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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说喜欢他,为什么身边还要有那些不相干的人。

顾姻只见莫青言越来越靠近自己,他的呼吸似乎拂过她的脸颊,烟火里,他的眸色深深,嘴唇是薄情的红,人常说薄唇的人是薄情的人,可她知道他不是。

是他自投罗网,跟我没关系。

把握时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顾姻的脑海里忽然冒出这几句句话,她的身体更快一步,只踮起脚尖,便吻上了觊觎已久的唇。

又软,又冷。

一举击中。

真真是荒唐加不要脸。

亲完之后,顾姻两只眼睛乱飘,手中摆弄着仙女棒,不敢看莫青言。

不成啊,她不能这样怂啊,她可是宇宙无敌美少女。

于是她斟酌着说:“那啥……挺软的。”

烟火刚好放完,空气中充满硫磺味,她吞吞吐吐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到莫青言耳朵里。

莫青言那夜做了一个梦,梦里旖旎风光,他的身下有个女孩,声音微微喘息,似乎既痛苦又欢愉,一头长发半遮住了她的面容,只能看见她蹙起的眉头。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很痒,身子用力动着,像是身处狂风暴雨之中。

女孩扬起美丽脆弱的脖颈,那里有一层薄汗。

他俯身咬了上去,感受着脖子下的脉搏跳动,不够,还想要更多。

梦里他无法自诩君子,他抛弃了自己的理智,用手一寸一寸地抚摸身下的柔软,直到听到隐约的哭声,他终于看到身下的那张面容,是顾姻动情的模样,她的眼睛里满是水雾,一缕长发粘在她面旁,她是那么脆弱,让他想狠狠地欺负。

梦里的顾姻妩媚唤他一声:“青言。”

声音带着女儿家的甜美。

他醒了。

第二天莫青言起得很早,发现外面竟然下起小雪,小巷里残留的红炮竹映着白雪,为热闹中增添一抹冷清,不远处有人又开始放炮,唤醒新的一天。

顾姻夜里生了病,在自家床上哼哼唧唧,在得知下雪后,非要出去玩雪。

顾家在客厅里生炉火,炉火上烤了几个红薯,火静静燃着,电视也打开着,上面播的是昨夜小品,顾爷爷在旁边打盹,听到动静,睁开眼一看,喊了声:“青言来了。”

莫青言道:“爷爷好,听说顾姻病了,我来看看她。”

顾爷爷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在房间呢,去吧去吧。”

莫青言推开顾姻房门时,顾姻人一下子就躲到被窝里,被子拉过头,他便坐在椅子上,过了一小会,顾姻偷偷探出头来,像一只机警的小动物。

闷在被子里喘不过气来,她终于将头完全露出,说了句:“你还没走啊?”

话里话外都是要赶人的意思。

“嗯。”莫青言不看她的眼睛,但听到她的声音,他想起昨夜那个梦,思绪一瞬间分散。

“外面下雪了。”顾姻兴奋地说,话题一转,她便忘了尴尬,今年冬天没下雪,她念叨了好久。

“很喜欢雪?”莫青言问。

“也不是,只不过冬天里不下雪,不觉得少些什么吗。”顾姻想起自己小时候的傻事,“我很小的时候还吃雪,李城骗我说雪是甜的,哎,要不是那时候懵懂年少,怎么会着了那家伙的道,他笑话我好久呢。”

莫青言不喜她谈李城,便没有接话。

顾姻躺在床上,她手轻轻一抬,便摸到了窗户,她想打开窗,莫青言轻轻抬眼,她便又缩回手了。

“好无聊啊。”顾姻呻吟,她转了转眼珠,“你给我讲了故事吧。”

故事?莫青言那自小脑袋里只塞满学习,哪能知道什么故事,他怕连格林童话与安徒生童话还分不清呢。

顾姻也知道他讲不了,未勉强他,指着桌上说:“那有本童话书,你给我念念吧。”

莫青言看到了,伸手把书拿过来,随手翻来,便翻到拇指姑娘。

在顾姻期待的目光中,莫青言开始缓缓讲述这个故事:“从前有一个女人,她非常想要一个只有一丁点大的女儿……”

莫青言的声音轻柔,窗外的雪也在静静的落,远方似乎还有鞭炮的声音,时间滴滴答答在走,所有的一切混在一起,顾姻听着听着,似乎陷入到一个安心的美梦中去。

待莫青言合上书时,她面色薄红,呼吸绵远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