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种货色,也敢在爷爷面前狂吠,不堪一击。”
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文丑和颜良两人,张飞的脸充斥着浓烈的不屑之色,整个人猛力往地啐了一口,颇为轻蔑的留下一句话之后,便一骑绝尘的走回了本阵,潇洒的一塌糊涂。
“这……这颜良将军,文丑……文丑将军!”
相比于张飞的轻松写意,一旁观战的袁绍已然是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直到现在,他都还是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一张嘴巴张得老大,很是难以置信的说道。
“不可能……这可是我河北双璧,他们……他们怎么可能就这样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手里,一定……一定是这小子使诈!”
着实无法相信的袁绍陷入了无尽的扭曲之中,整个人好似疯了一般,歇斯底里的大吼道,想要将这个结果,强行归咎到张飞身,认定他是用了极度的卑鄙的手段,才轻而易举的连斩了颜良文丑两名大将的。
“没错!一定是这黑脸莽夫使诈,颜良文丑将军武功何等无双,怎么会这样输掉斗争!”
“光天化日之下,对阵之中居然使用如此不光彩的手段,着实可恨!必须让这黑脸莽夫给一个交代!”
“没错,必须要让他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这件事没完!”
“黑脸莽夫你要是个爷们,就滚出来受死!”
“出来受死!”
在袁绍的带领之下,他麾下的河北大戟士也跟着一同喊叫道,这些士兵平日里骄纵惯了,自然也无法承认这一事实,只得将一切问题都归咎到张飞身,让他做这次失败结果的替死鬼。
反正无论如何,他们的军神颜良文丑,是绝对不可能输掉斗阵,更不可能这么三两下就被打死的。
“刘昊将军,这众目睽睽之下,容不得你帐下张飞胡来,快快将他交出,本将军便可既往不咎,否则的话,我河北大戟士愤怒如此,做出什么出格举动,也不是本将军能够控制得住的!”
听着身后传来的阵阵怒吼,原本不知如何是好的袁绍,心中忽然就有了解决办法,整个人很是阴沉的对刘昊说道,言语之中满是威胁之意。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袁绍无非就是要找一个替罪羊,来弥补自己之前折损的面子罢了,在场除了袁绍的人之外,何人看不出这一场对决,是张飞吊打颜良文丑。
一开始要挑衅的人是袁绍,下令要颜良偷袭的人也是袁绍,最后死不认账,将一切脏水都泼到张飞头的人还是袁绍。
这一切的一切,都好似是袁绍这个跳梁小丑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一般,只不过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反而还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一般。
“袁绍,你适可而止吧!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岂容的你在此颠倒黑白,斗阵结果已出,我宣布……”
站在一旁观战的卢植,被袁绍这一番言行给气得发抖,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一群人,整个人愤怒的指着袁绍的鼻子,高声的呵斥道,不过话才说到一半,就被袁绍强行打断了。
“卢植,你难不成想在这军营一手遮天,今日之事我河北三万大戟士皆看了个仔细,难不成我们一同说谎,就为这黑脸莽夫一条性命不成?”
“若是你还要这般执迷不悟,皆是我袁家必将奉陪到底,我就不信陛下会信你的一面之词!”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早就和卢植撕破脸皮的袁绍,自然不会去管他的看法,语带深意的威胁着卢植说道。
袁绍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今天卢植要出面做这个公证人的话,那么便是和他们河北袁家,以及大将军何进彻底的站在了对立面。
以袁绍身后的势力来说,就算他们双方届时进宫面见陛下,最终胜利的还是他袁绍,所以你卢植就别来趟这趟浑水了!
“你!你……居然……”
被彻底拿住命门的卢植,虽然很是愤怒,但是却只得在盛气凌人的袁绍面前败下阵来,整个人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毕竟袁绍背后的势力,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中郎将可以相提并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