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上前,牵着太子李承乾以及六岁的李泰,柔声说道:“放心吧,有神医秦奕在此,丽质已经好多了。”
李承乾和李泰听了之后,也就不揪心了。
六岁的李泰竟然上前对着秦奕施礼,小小的孩童,却一本正经地躬身施礼,看起来要多严肃就有多严肃,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青雀多谢神医先生能够救治母妃,还救了小妹!”
说实话,如果是一般的孩童,秦奕多少会觉得可爱,然而在这样一个家庭环境之中,他倒没有感觉到可爱和天真,而是无奈和诽复。
也是因为李承乾和李泰在史书上的风评,给了秦奕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
“这行医治病本来就是我们这些医者应该做的,殿下如此小就有礼有节,陛下和娘娘当真是教导有方。”
秦奕没有端着架子,却也没有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就自降身份。
好像后世人,身处在这样一个时代了,都会有一种自豪和高傲的闷骚心思,秦奕也有,还不小。
“哈哈,青雀啊,从小就懂事乖巧。”李世民听到秦奕夸赞自己的儿子,又有了一些开心。
李泰抬起头看着秦奕,他没有想到对方如此年轻,说起话来,却总感觉有一种和自己的父皇还有太上皇阿爷一样的语气。
而且,父皇和母妃并没有生气。
李承乾站在长孙皇后的身边,有一些吃味儿地嘟了嘟嘴,小弟又一次抢在了他的前面,这种表现,让他心中不是很喜欢,总有一种原本属于自己的爱,被自己的小弟给抢走了的感觉。
在一旁的李世民还有长孙皇后,都没有注意到李承乾的这种神情,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李泰和秦奕的身上。
李世民看着李泰,眼中有一些宠溺,笑着说道:“青雀,来,今日你在学堂,学的可好?”
李泰连忙走到李世民的身前,回道:“启禀父皇,儿臣今日读了尚书的禹贡。”
然后竟然还背出来了。
“禹别九州,随山浚川,任土作贡。禹敷土,随山刊木,奠高山大川。冀州:既载壶口,治梁及岐。既修太原,至于岳阳;覃怀厎绩,至于衡漳。厥土惟白壤,厥赋惟上上错,厥田惟中中。恒、卫既従,大陆既作。鸟夷皮服,夹右碣石入于河。”
小小年纪,就能这么快背诵这样一篇文赋,已经很是了不得了,何况乎,李泰还是从小就表现得比较聪慧,还被李渊宠爱,如今更是被李世民所宠爱。
李泰看着李世民喜笑颜开的神色,就更来劲了。
“先生还讲解了这几句的意思。禹分别土地的疆界,行走高山砍削树木作为路标,以高山大河奠定界域。冀州:从壶口开始施工以后,就治理梁山和它的支脉岐,又说指岐山。太原治理好了以后,又治理到太岳山的南面。覃怀一带的治理取得了成效,又到了横流入河的漳水。那里的土是白壤,那里的赋税是第一等,也夹杂着第二等,那里的田地是第五等。恒水、卫水已经顺着河道而流,大陆泽也已治理了。岛夷用皮服来进贡,先接近右边的碣石山,再进入黄河。”
李世民听完,已经高兴的不行,本来听到自己最宠爱的女儿病的厉害,这心中就揪心不已,连公文都不处理了,直接来到了寝宫。
还派遣人去请神医秦奕前来为小女儿治病,这心中还一直落着一颗石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