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肚子酒水的李辞感觉晕乎乎的见此其他人也不敢再劝酒了。李善最为挡酒的主力军喝得比李辞还要多眼下已是满脸通红,偏偏他神智还是清醒的。一看李辞找不着东南西北了,连忙招呼侍女带着李辞回新房。
走了两步看着清醒实则迷糊的李辞停住脚步了,回头定定地望着李善,也不说话,旁人不知道她闹什么幺蛾子,催促着她走,她也不走,一甩手把扶着她的侍女甩开了。
“你怎么不走了,不入洞房了啊?”李善喝酒容易上脸,这会脸跟猴屁股似的,他见李辞不走,上前就要拽着她走这家伙入了洞房他才算解脱了。
岂料李辞一个大力把他甩开了,李善没防备差点给她掀倒顿时就来气了,嚷道:“你干什么啊你让你去洞房还有错了啊。”
“你不许跟着我。”李辞对此无动于衷摇晃着身子指着他“你不好,会闹我洞房的。”
嘿,这王八蛋。
李善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这家伙一直记着他成婚那日说日后也要闹她洞房的事情,脸一黑,甩手道:“滚蛋,赶紧回你的新房去。”
他甩手往回走,末了还回头吩咐侍女道:“你们记着看好你们家殿下。”
然后就真走了。
李辞视野里一切都是模糊的,看着模模糊糊的李善走了,她站在廊下被风一吹,有些清醒了,侍女见状赶紧搀扶她回新房。到了门口,她又不走了,对侍女道:“你,走,孤自己,进去。”
侍女不敢违逆,行礼后立即离开了。
李辞推开门进去,只见满目红色,龙凤双烛在烛台上静静燃烧着,明黄色的火苗微微跳动着。房内还有侍女分侍两侧,在她进来后齐声道了一句“恭贺殿下大喜!”李辞手一挥,侍女们便依次退下,将新房留给两位新人。
李辞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但她还记得几天是什么日子,满目的红色提醒她此刻她正在新房里,阿容还坐在床上等着她。于是她有些踉跄地走过去,挨着赵容倾坐下,屁股沾上床的那一刻身子就往后仰,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床上。
她躺着舒服了,闭着眼睛想要睡过去,忽的又睁开了眼睛,有些费力地仰起头,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阿容,你怎么变得那么高了?”说着自己用手比划了一下高度差距。
李辞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奈何自己没有什么力气,酒劲上涌,整个人更加迷糊了。她摸索着拉着眼前人的手,没有遇到挣扎,又扯了扯,望着赵容倾建议道:“阿容,我这样看你,费劲,你躺下来好不好啊?”
赵容倾从李辞进来之时目光便放在她身上了,知道她是喝酒了,白皙的脸颊上因为酒意深重而染上一丝丝酡红色,在烛光掩映下有些动人。她的手在李辞脸上流连,从额头到眼角再到唇边,每到一处眸色愈深。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赵容倾轻声问道,“难不难受啊?”
李辞觉得被触碰到的地方有些酥麻,甚至有些痒痒,她捉住了那只在她脸上流连的手,牢牢抓住不肯放,听得阿容问她,顿时有些委屈,控诉道:“他们都来敬我酒,我也不好不喝,何况今日我好高兴的。”
说到后面半句,李辞的眼睛亮了亮,像极了小星星。
赵容倾被她的高兴感染,浑身的气息都格外的柔和,轻笑着去帮她揉揉脑袋,熟悉好闻的白芷香包围着李辞,令她沉溺其中,整个人更加晕乎乎的了,忍不住动了动身子抱住赵容倾的腰肢,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李辞将整张脸埋在腰腹处,感受着那里的微微起伏。
“这样舒服一些了吗?”赵容倾问道。
“嗯。”李辞感觉头痛缓解了,笑嘻嘻地对赵容倾说道。她此刻仰趟在赵容倾的膝盖上,看到阿容光洁的下巴以及洁白如玉肌肤,闪发着黑色光泽的头发从肩头垂下,有一丝因着主人微微垂首的动作而垂下,轻轻地扫在李辞的眼睛上,有些痒痒的。
李辞将那一缕青丝捉住,在食指上缠了几圈,觉得整个人都被香气包围了。她觉得今日的阿容格外的好看,每一处都让她迷恋不已,一点都不想离开她的怀抱,也不舍得挪开眼睛,就想一直这样看着她。
“阿容。”这是今夜李辞第三次唤赵容倾了,声音有些嘶哑却充满了甜腻,她拉着赵容倾的手放在她的心房之上,感受着胸腔里面心脏跳动的震感,睁着黑亮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上方的人,“你听,这里是不是跳得很快呀。”
喝醉了的李辞乖得像一个小孩,充满了童真,让赵容倾看得心软无比,顺着她的意感受胸腔内的震感,也触摸到了那微微的起伏,眼角充满了笑意,哄着她道:“听到了,咚咚咚的声音,一跳一跳的。”
“那你还感觉到了什么啊?”李辞更高兴了,充满希冀地望着赵容倾。
“它跳得那么快,说明了什么呢?”赵容倾想逗一逗李辞,喝醉了的李辞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让赵容倾无比的稀罕,她想起平日里永福怂松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壮怂人胆,只是这副模样实在可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