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期刚要动手翻陆遇的书包,陆遇一把将书包举过头顶:“干嘛干嘛?放学人正多的校门口,离我这么近,不怕误会了?”
安可期心想,该来的,真是躲也躲不过去。
夜色很浓,夜空中挂着许多星星,闪着光。
晚风很凉,马路上跑着各色车子,带着风。
走了许久,穿过了繁星点点,穿过了车水马龙,这两个人都没有言语交流也没有肢体接触。唯一的一次对视,还是因为安可期过马路溜号,陆遇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然后又礼貌的松开手。
经过那个打雪仗的教堂时,陆遇停住了,开口了:“你连我在这许的愿都知道,那我今天要说的话,你也知道吧?”
安可期:“拜托,谁知道你的愿望啊!”
陆遇:“我希望你可以一直一直陪在我身边,你不是还祝我得偿所愿吗?”
安可期一下子竟然词穷,哪里不对,却又好像没什么不对。
陆遇:“你要是感觉一直太长,那我可以缩短期限。先来一个轮回!”
安可期:“一个轮回十二年啊!你在这说什么胡话呢?”
陆遇:“我不管,你就得一直陪着我!”
安可期本以为是:你做不做我女朋友这种艰难的选择题。
结果遇到的竟然是一道无解的只有一个答案的无赖题。
安可期说:“陪着你干嘛?天天打你啊!”
陆遇说:“干嘛都行,总之你就得一直陪我,最起码不得少于一个轮回!”
安可期:“一个轮回一个轮回,我是在遭天谴吗!”
陆遇:“随你怎么说,你就得陪着我。就得在一起!不可以和别人好!”
安可期:“你真是无赖!”
陆遇:“你那天说的,祝我梦想成真,你别说话不算数啊!你才无赖呢!”
面对这种无赖式表白,或许恋爱专家都无法给出正确的建议。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风轻轻飘飘的吹。
有些喜欢浅浅淡淡,一吹就散。
有些喜欢浓浓烈烈,逃不开,戒不掉。
清晨醒来,其实是被刺耳的闹铃惊吓至清醒,安可期感觉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陆遇要自己和他永远在一起。细想这又不像梦,可她也有点希望这就是梦,毕竟这样违反校规校纪。
在那个熟悉的校门口,安可期遇到了晓晓,两人一起朝教学楼走,在教学楼门口她们俩遇到了从停车库走来的陆遇,安可期很礼貌却略显不自然的点头问早安,陆遇则笑个不停,晓晓都懵了,嘟囔着:“什么情况,你俩灵魂互换了吗?太可怕了。”安可期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反常的举动,她也懒得解释。
上课前陆遇低声对安可期说:“你能不能不这么逗?”
安可期:“我多自然啊,多正常啊。”
然后僵硬的朝着陆遇咧了下嘴。
陆遇:“你那股耗子扛枪窝里横的劲头哪去了?”
安可期听到这种比喻终于压不住怒火了,一格尺摆在陆遇的小臂上,然后开始了放狠话环节:“你是不是三天不打分不清谁是大小王啊!”
陆遇揉着胳膊委屈巴巴说:“大王我知错了,我分得清。”
带着那个至少陪伴一个轮回的约定,日子开始恢复了平静。上课学学考考,下课打打闹闹,上课的时间越来越多,下课的时间越压越短。后来陆遇抢走了安可期的一只粉色小猪钥匙扣,说是作为3月14日答应在一起的信物,安可期不想给,那是一只很萌很萌的小猪,她反问陆遇:“那你给我啥信物啊?”陆遇答:“之前不是送你一只河马吗?”这样简陋敷衍非官方的交换玩偶宠物的定情仪式,鬼知道这头猪和河马能不能决定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