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3章:不虚此名(1 / 2)你在悬崖上首页

季芜菁没什么秘密,但也不愿意他这么随意的乱翻她的东西,人总要有点隐私的吧。

她走过去,正好看到叶澜盛拿了沈遇送给她的项链。

她眼疾手快,一把抢过来,放回盒子里,小声说:“你懂不懂尊重人,在别人房间里翻东西,是君子所为么?”

啪的一声,盒子盖上,她顺势放进口袋。

她退到床的另一侧,质问:“你怎么进来的?”

“我自有我的法子。”他必然不会告诉她,是找陈固过来开的,陈固有一套开锁的本事,什么门都行。

“是不是有人给你开的门?”她怀疑是沈遇。

“没有,没人知道我进来。”

还挺理直气壮的。

季芜菁正想问他来做什么,叶澜盛先开口,“去过医院了?”

“许闻伤得不轻,鼻子一直流,我当然得送医院。”

叶澜盛姿势慵懒的靠在书桌上,长腿交叠,双手抱臂,笑着说:“心疼了?”

此时的叶澜盛又与之前的不同,之前是滔天的怒火,那架势是要毁天灭地一般,而现在则是死水一样的冷沉,笑的时候,眼神也是冷的,笑里藏着嘲弄。

姿态是高高在上。

季芜菁说:“他爸妈看了会很心疼。”

“那你呢?”

“跟你有什么关系。”季芜菁看了看时间,说:“很晚了。”

她在下逐客令。

叶澜盛没动,仍保持那个姿势靠在书桌上,没有理会她这句话,也没有再跟她谈许闻的事儿,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到她的单人床上,像是在思索什么。

当然,思索的东西,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沉默片刻,叶澜盛说:“这里隔音还行么?”

果不其然,季芜菁笑了一下,说:“应该不怎么样。”

叶澜盛笑着耸肩,松开了抱臂的手,手指捏住旁边的两只避孕套,轻轻在桌上敲了敲,说:“那就不好办了,你得忍着点。”

季芜菁这才注意到,看他眼神,估计是从她抽屉里翻出来的。

她早就不记得自己哪儿来的这玩意儿。

“换个地方吧。”季芜菁说。

“为什么?”叶澜盛明知故问。

“自然是这里不方便,对你来说也是屈就,不是么?”她神色淡然,似乎并不是很排斥他提出的合欢。

她随他意,却并不能让他开心。

叶澜盛笑说:“可我就想在这里,否则我进来做什么?”

他终于挪了屁股,从书桌上起来,挪到了床上。

床小,他一坐过来,两人的距离便拉近不少。

他靠着床背,抬头看向她,将东西递给她,没有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季芜菁没拿,也没有推开,只侧过身,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两人一起坐在床头,床小,中间隔半个人的距离。

叶澜盛坐在这里,就显得这床更小。

季芜菁说:“先调调情,否则我很难投入。”

他仍把避孕套塞进了她的掌心里,无声冷笑。

她这房间是简陋,这可能是这套房子最小的一间房,东西不算多,却也显得满满当当,所幸摆放位置适当,一个人住倒是不会觉得有多挤。

这是叶澜盛第一次进来,这就是她离开他以后生活的环境。

都说从奢入俭难,季芜菁过了那么久锦衣玉食的日子,竟一点也不贪恋。

瑞和苑的房子说是她的就是她的,但两人分手以后,她似乎一次都没有回去住过,即便没有房子,他也给了她一笔不菲的遣散费,别说租市中心最好的房子,就是买一套像样的房子,也够的。

可她却要在这里与人合租,住这样的小房间,连个电视多没有。

她收下了钱,却又嫌弃他的东西。

宁愿吃苦,也不愿意用。

他鞋子也不脱,两条腿直接横在床上,而后从口袋摸出烟,点了一根,抽了一口后,开口:“怎么调?”

季芜菁看到他的皮鞋,不由皱了下眉,床单今天才换的。

屋子是简陋,可她打扫的很干净,每一样东西都是干干净净的。

她默了一会,眼睛能把他的鞋子盯出一个洞来。

叶澜盛注意到,笑说“你给我脱。”

季芜菁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睛,两人之间缭绕着烟雾,暖色的灯光下,这一刻竟然有一点点温馨。

很多时候,季芜菁总会想,叶澜盛若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两个人就能在一起。后来她推翻了这种如果,如果叶澜盛是个普通人,那她就遇不到他了。

她没去给他拖鞋,与他对视片刻后,她歪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身上有一股烟酒气,特别是头发,并不好闻,但叶澜盛没把她推开。他换了个手拿烟,抽烟的时候,侧过头,尽量避开她的脑袋。

季芜菁说:“我改名了,我现在叫季若安。”

他哂笑,“谁取的?”

她抬头,看他笑的样子,说:“孟一海啊,我记得你说他算命数挺准的,他还会取名,我花了五百呢。”

叶澜盛的笑意更深,“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根本不信这个。”

“你有啊,你当时还骂他呢。”

他垂眸,灯光下眼神温柔似水,“骂什么了?”

她努力回忆了一下,“忘记了,反正挺恼的。可能他没给你算好,你生气了。”

“你的意思是,我命不好?”

“不是啊,是你认为他算的不好。你这样的要是命不好,那我们这些小虾米算什么?”她转回头,不再看他,问:“你觉得我的季若安好听么?”

“不怎么样。”

“那你觉得季芜菁好听,还是季若安好听?”

“都不好听。”

季芜菁哼了声,“那你取,你说叫什么好听?”

“真当我是你爸爸,还让我取名。”他想了想,又说:“叫仙茅好了。”

“什么东西?”听着奇奇怪怪的。

她又抬头,只见他笑的别有深意,并没给她解释。

说到这里,叶澜盛开始心猿意马,他伸手扣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拉到身侧,与自己紧密靠在一块,“我来可不是来给你取名的。”

季芜菁没反抗,盯着他的双眼,过了一会,微微歪头,手指戳了戳他的下巴,笑说:“你都已经不嫌弃我到这个地步了么?”

她一下翻坐到他的腰上,“我还没洗澡,身上全是烟酒味,还去了一趟医院,沾染了细菌。你一点都不嫌?”

叶澜盛不恼,甚至调笑都不改,“正好,我也没洗澡。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从另一个女人的床上过来的,你会不会好受一点?”

她的表情微的僵了一下。

叶澜盛没有给她思考的空间,丢了烟头,一下坐直了身子,双手抱住她,而后一个翻身,位置对调。

床小,动作太大,这么一动,发出吱呀声,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季芜菁的心跳节奏迅速乱了,她双手紧扣住他的手臂,眼里总算有了一点慌张。

她立即道:“别,不要,不行。”

三连拒,她不敢过多的挣扎反抗,隔壁就是沈遇的房间,沈遇在家,动静大了,他肯定是能听到的。

季芜菁双手抵到他胸口,费力拉开距离,“我不想在这里。而且,就算是炮友,大家也该尊重彼此,事前要洗澡。”

“你给自己的定位很明确。”

“不是我自己,是我们。”季芜菁又推了他一下,说:“在这里要小心翼翼,床也太小了,倒不如去外面。”

叶澜盛扣住她的手腕,压在床上,“我倒觉得这里很好,越是刺激,越是有趣。你不是也挺喜欢?”

季芜菁笑了笑,“要说刺激,回来之前我跟许闻在医院里那才刺激。”

胡说八道谁不会。

叶澜盛的表情一瞬僵住,季芜菁随口编了点细节,不用几句,叶澜盛便松开了她的手,一下站了起来。

季芜菁也跟着坐下来,“你也不要找人打他了,是我主动的,你要打就打我好了。”她没去看他,低着头揉自己的手腕,又说:“其实咱们应该要互相彼此尊重,我不过问你,你也不该过问我。”

她抬头看他,“我不是你的谁,你也不是。”

她是在提醒他,要清楚自己的位置,不可越矩,谁都不行。

叶澜盛什么话都没说,拿了自己的东西,无声的走了。

来的时候无声无息,走的时候也一样。

季芜菁缓慢的松下来一口气,房间里还弥漫着烟味,她起身去开窗户,冷风一吹,屋里的味道就散掉了。

她拿了换洗衣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仿若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

……

叶澜盛没有回家,飙车到了九尊,让梁问找了个技术流。

梁问最近办事效率变高,他洗完澡,技术流就已经躺在床上。挑的是顶尖货色,长得比季芜菁漂亮一万倍,身材比例也完虐季芜菁。

她身上穿着纱衣,要紧部位若隐若现。

那一举一动,像一个活动的春药。

“叶总,我等您很久了。”

叶澜盛瞥她一眼,没说话,一边擦头,一边坐到沙发上,并未直接上床。

女人很主动,他坐下没一会,便主动过去,蹲在他脚边,趴在他腿上。

流氓似得,开始动手动脚。

叶澜盛皱眉,“你吃药了?”

“叶总就是我的药呀,你看到叶总我便情不自禁了。”她说着,没再继续,而是起身坐到他的身边,贴在他的身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说:“叶总,我还没有名字呢,您给我取一个呗,以后我就独是您的人了。”

此话一出,让他想起季芜菁。

他一把将人扫开,“去床上躺着。”

女人很识时务,知道他不太好对付,便依言去床上躺着了。

叶澜盛继续擦头发,擦完以后,抽了根烟。

对床上的美女视若无睹,仿佛已经忘记她的存在。

过了一会,他灭掉第三根烟,起身走到床边,双手叉腰盯着女人看了一会。

她略有些娇羞,但眼睛没有任何羞涩,胆大的很,仿佛在说:快来吧,我等不及了。

叶澜盛吐口气,关掉了灯。

还未上床,女人就迅速的扑过来,如狼似虎一般。

叶澜盛:“你怎么那么臭?”

“啊?”

“滚开。”

关灯两分钟,女人被踹到了床下,很快灯光亮起。

叶澜盛的睡袍稍微歪了一点,他坐在床上,脑袋发涨,女人还想在尝试一下,被他的眼神逼退。

正欲出去,叶澜盛叫住她。

……

梁问彻夜未眠,他在等,等叶澜盛把人赶出来。

结果没有,一夜到天明。

七点的时候,人才下来,到餐厅吃早餐。

梁问挑眉,笑说:“怎么样?这可是我精心挑选的。”

叶澜盛喝了口牛奶,“你自己试过了?”

“没有,我不喜欢这种类型。”

“那你怎么知道一定很好?”

梁问盯着他的眼睛,“那到底好不好?”

他没回答,留了个似是而非的表情。

他只吃了一点就走了。

等人走后,梁问找了姑娘问。

人很高兴,拿着支票,说:“没做。”

“那你们在干嘛?”

“没干嘛呀,他让我自己弄。”她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个,一直拿着支票闻,开心的不行。

梁问扶额,“然后呢?”

“然后他睡着了。”

梁问扯嘴角笑了一下,抢过她的支票,用轻飘飘的纸张,打在她脸上,“他以前是个医生啊,人体器官哪一块位置,不是他看腻的?!你也是个没用的东西。”

她撇撇嘴,又把支票抢过来,笑说:“不管怎么样,这钱拿的容易,我开心。以后这样的好事儿,你多叫我几次呀。”

叶专专还是叶专专,不虚此名。

开个车,都那么难搞。

只能说,季芜菁是上对了时候,所以时机很重要,她抓到了,就成了叶专专的专车了。

他觉得这毛病,要下一剂猛药才行。

稍后,他给叶澜盛打电话,让他晚上再来。叶澜盛拒绝了,说要回家背论语,没空。

电话挂了没多久,薛妗就来了。

说是来这里吃早饭,来逍遥窟吃早饭,这大小姐也是犀利。

“梁问。”她坐在餐桌前,笑眯眯的看着他,“咱们是好姐妹吧?”

梁问噗的一下,水都喷出来了,“别,老子性取向特正常,你这么说出去,别人以为我喜欢男人。还是兄弟吧。”

“那就兄弟好了。昨晚阿盛过来,你怎么不叫我?”

他笑了笑,说:“大晚上的,你早睡了。你不是每天九点准时睡觉的么?”

“所以呢?给安排了一个尤物,是吧?”

梁问嘿嘿的笑,低头喝茶。

“怎样呢?”

“挺好啊。”

“他上了?”

“上了啊,不上都不是男人吧。”

薛妗默了一会,又问:“他怎么突然过来你这儿找女人?”

“可能是睡觉做春梦了吧。”梁问放下茶杯,“薛妗,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玩的有多开了,你当时选他,就该想到日后要应对的是什么。你要是受不了,趁早换人。”

“你觉得我与你找的那个尤物比,如何啊?”乐看la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