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操作?你怎么不早说?”
“当然有这种操作啦,”法则书狭促道:“任何具备灵魂的生命,都可以成为这扇传送门的宿主,是你自己思路太狭窄,没往这方面想,怪谁?”
林岳知道这货一定是故意的,但他现在没工夫计较这些:
“好吧,怪我怪我。咱们还是先说说具体该怎么做吧。”
法则书知道林岳急着解决身上的隐患,于是也不继续逗他了:“这样,你只要从外面捉一条流浪狗回来,剩下的我帮你搞定。”
“这是太阳要打西边出来吗,你居然会主动帮我?”
“原则上是不可能的,不过你的传送门载体之所以会严重破损,的确有我一部分原因,所以作为弥补,这次我可以破例帮你一把,但是以后就没有这种好事了。”
“那还真要谢谢你了。”林岳忽然觉得这本法则书似乎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不近人情:“另外我还有一个疑惑,关于那扇传送门的。”
“什么疑惑?”
“假如新的宿主被抽干了寿命,或者意外死掉的话,传送门会不会再找上我这个前任宿主啊?”
“这点你放心,原宿主死掉的话,传送门会暂时进入休眠状态,并开始寻找下一任宿主。到时候只要你躲得远一点,就不会再中招了。”
说着,法则书主动从林岳的眉心飘了出来,并迅速转变为实体。
“那就好办了,”林岳伸手接住法则书,扭头看了一眼窗外:“楼下院子里养了条大黄狗,听房东说今年已经九岁了,干脆就把这个传送门转移给它好了。这一带的流浪狗都特别警惕人类,还真不怎么好抓。”
“这个你自己做决定,我先帮你把体内的种子取出来。”
林岳眉头一皱:“种子?什么种子?”
“当然是传送门留在你体内的寄生种子咯,不然它怎么抽取你的生命能量?”
法则书一边解释,一边翻开自己,只见几个怪异扭曲的淡金色字符从书页中飘出,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准确地找上林岳,并迅速钻进了他的皮肉之中。
林岳躲闪不跌,只觉那些字符瞬间化为丝丝凉气,在自己的体内上下游走,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去,这是什么东西?”
“放心吧,这些符文对人体是无害的,不会对你造成什么负面影响。”法则书释放完符文后,立刻钻回了林岳的眉心,并顺便提醒了他一句:
“另外我要是你的话,现在就会立刻找个盆过来。”
“盆?什么盆……呕!”
林岳话还没问完,忽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当场便扶着桌子吐了起来。
过了许久,剧烈的呕吐终于停息下来,林岳脸色苍白地盯着地上那滩秽物,只见一团乒乓球大小,黑乎乎仿佛海藻一样的东西,正在其中不停地蠕动着,看起来格外瘆人。
“那就是你说的寄生种子吗?”吐出这团异物后,林岳明显感觉轻松了不少,仿佛冥冥之中挣脱了某个无形的枷锁一般。
“没错,不过你最好快点行动,这些符文只能维持半个小时。时间一到,寄生种子失去束缚,立刻就会寻找周围的活物进行寄生。”
林岳定睛一看,果然发现那些刚刚钻进他体内的淡金色符文,此刻正紧紧地贴在寄生种子表面,死死限制着它的活性。
“好,我知道了。”
说罢林岳不顾呕吐后的虚弱,从抽屉里找了个塑料袋套在手上,强忍着恶心将那团不停蠕动着的种子捡了起来,拎起外套便朝门外走去。
虽然地处京城,但由于远离市中心,城中村很多人家都有在院子里养条看门狗的习惯。林岳租住的这间小院里也养了一条血统不太纯净的德国牧羊犬,平时总是用铁链拴在大门口。
大概是年老力衰的缘故,这条大黄狗已经不像年轻时那么活泼好动了。它每天大部分时间总是一动不动地卧在门口,只有房东过来喂食的时候,才会亲昵地摇着尾巴上前蹭蹭主人的小腿。
而此时,它正静静地趴在自己的狗窝里,忠实地执行着看家护院的任务。尽管房东几年前就在大门上安装了监控和电子防盗锁,但它还是固执地每天用自己的鼻子与耳朵,守卫着属于主人的财产领地。
忽然,一声轻响惊动了它,大黄狗抬头一看,原来是住在二楼的林岳刚刚锁好房门,正鬼鬼祟祟地往楼下走来。
林岳之所以这副模样,主要是怕被人发现了他手中的寄生种子。好在今天是星期日,虽然正值下班时间,但邻居们大多都窝在家里看电视或者打游戏,因此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来到院门口,眼见四下无人,林岳趁着打开大门电子锁的空档,不动声色地将寄生种子丢到了大黄狗身边,然后做贼似的溜出院子,一眨眼的功夫就跑没了影。
大黄狗被林岳怪异的举动吓了一跳,上前闻了闻那团黑乎乎的寄生种子,发现并不是食物,于是懒得理会,又卧回到原地,继续执行着它的“看家重任”。
然而大黄狗并不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半个小时之后,符文一旦失效,寄生种子就会立刻寄生到离它最近的自己身上。
另一边,林岳为了保险起见,愣是在外面游荡了两个小时,顺便找地方吃了个晚饭,才拎着半瓶矿泉水溜溜达达地回到了出租屋。
路过大门时,林岳特意瞄了一眼,大黄狗依旧老老实实地卧在原地,而那团寄生种子却不见了踪影。
“别看了,种子已经寄生在那条老狗身上了。只要你在一个月内将那面镜子送走,就可以彻底摆脱它的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