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TM打的就是你们!”男子叫嚣地挥拳那一瞬,手腕却被狠狠地攥住。
男子嘴里骂着脏话偏头,竟是一个眸光冷厉的姑娘,他用力挣了一下没挣脱,嘴上又骂道:“你TM……啊!”屠斐猛地反拧男子的手臂按在身后,疼得男子大叫。
屠斐擒住他往旁边推,头也不回地说:“你们先报警,我先教教他说话的基本礼仪。”
屠斐将男子抵在墙上,死死地压制住,她使劲儿拧了一下男子手臂,男子又说了句TMD,屠斐质问:“你年纪轻轻的,家里人没教你怎么说话?”
男子疼得惨叫,屠斐施力不放,逼问道:“会说人话吗?”
男子疼得吃不住,死活也挣不开,只能服软:“会会会。”
吃软怕硬,屠斐最看不起这种人,“你来医院,是让医生给你看病,医生不欠你的知不知道?不会说人话,我建议你去找兽医看病,”屠斐摇摇头,惋惜道:“摊上你的兽医都可怜,至少小动物都那么可爱,不会骂人。”
屠斐一番话听得旁边人解气又直乐,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中年女子附和道:“就是说呢,年轻人稍不顺心就打人,还不是看着姑娘家好欺负吗?碰上比你还壮的,我看你敢?人家医生也没说不给你看,看病不得有个先后?你脑袋受伤你有理?大半夜来医院的哪有不难受的?真是的。”旁边看热闹的纷纷附和,突然间都有了正义感。
“过来,道歉。”屠斐揪着男子的衣领,男子不得已,梗着脖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翁晓夏吓得不轻,眼下看屠斐将男子制得服服帖帖,心中屠斐的形象顿时伟岸,她眼含热泪地抓着沈清浅的手说:“她刚刚的样子好酷。”
沈清浅感觉到翁晓夏的手在发抖,抬手拍拍她的肩膀,逗着说:“好了好了,就那么酷吗?酷到你落泪了都?”翁晓夏脸红地抹泪。
热闹结束了,人群也都散了,民警过来,也轮到沈清浅给他处理伤口了,“白鹏兴,是吗?”男子点点头。
包扎过程中,沈清浅语气和最初一样温和,白鹏兴不好意思,真心实意跟沈清浅道歉。
大概是太委屈,沈清浅安慰几句,白鹏兴眼圈泛红吸吸鼻子。
脸上的血擦干净,也看出年龄了,“你应该不大吧?”沈清浅问。
“恩。”白鹏兴低头说:“我20岁。”他抬手抹了把眼角,唇角动了动,最后没忍住,吐槽道:“我今天贼TM憋屈。”
白鹏兴晚上打工,伺候客人的时候被揍了,他吃亏就算了,经理还按着他的脑袋给对方道歉,“有权有势了不起吗?”白鹏兴情绪激动,“就他们是人?我们穷人家的孩子不是父母生的?这世界一点都不公平!”说完就使劲擦眼角。
沈清浅大抵猜得到,出入成.人社会,哪有那么多公平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