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答案无人能回答与师抚。
他气呼呼的将手一挥长须间上冰块具裂,转眼便恢复干燥飘逸的模样,且同时带出的暖风也将自己的徒弟从雪里刨了出来。
为了不被李澜江与凌启玉比下去还往自己及徒弟的身上都套上光是瞧着就暖和无比的法衣!
倒霉又如何,他师抚也照样能过得顺心如意!
见状凌启玉很是失望的收回了手心的灵力球他还没试过用新研制出来的灵力给他人烘干冰雪。
“看来我同二位果然有缘。”
师抚语气淡淡把自己逃跑的行为简单带过。
他也不打算挣扎了!有着李澜江在,除非天道开眼格外青睐,否则是绝无可能离得去。
轻轻将那落在自己美须上的冰雪抚去,同时继续说道:“此处不便久留不如换个地方再细谈?”
李澜江牵着白墨竹走到了凌启玉身旁,将怀中两只毛团递与道侣暖手,方才看向师抚缓缓说道:“不知前辈想去何处细谈?可有个章程?”
“没风没雪平静安全之处,你且随意挑总归我是不会再跑了。”
自暴自弃的师抚将法袍裹得紧了些,顺便遮挡住自己那漂亮又顺滑的长须余光瞥见徒弟跑过来时往他身上溅起一片雪便快速移开半步。
眼看着风雨越来越大,他连忙催促道:“可快换个地方吧,不然再等下去,雪可都要将我们全埋起来。”
话音方才落下,李澜江手起阵法光芒微闪再下一瞬众人便出现在了个蝉鸣连连的林子里。
此时天色正晚,月明星稀,林子里很是凉爽,阵阵蝉鸣之中似还伴有几声若有若无的狼嚎。而他们的身前不远处那重重灌木遮挡之中,正好有个干净无人的洞穴。
感知到那洞穴后,眼前又是白光闪烁,紧接着便到了那洞穴之中。
“你这阵法对空间的掌控可真是越发越精妙!除那上界仙人外,世间已无人能与之相比。”
师抚静静盯着李澜江,嘴里赞赏不止,眼中似是冒着绿光。
可不是绿光吗?
若能从李澜江手中再弄得些符咒阵法,下次就是遇到天道的亲儿子,都定能顺利逃开麻烦!
呵,这世间又不是只有他这么个老不死,凭什么那些大气运者每每都逮着他一人捋?
思及此,师抚顿时三两步上前,笑眯眯的围着李澜江开口说道:“澜江啊,你也知道我这人最怕麻烦,偏生那些麻烦又躲不开,我也没得什么本事,就一小小卦师。若你不嫌弃,我便与你同行算多几卦。”
“在下怎敢嫌弃前辈,前辈之卦方才是世间无人能比。”李澜江笑容未改,又似是想起什么,面露犹豫,继续说道:“可前辈不是急着去寻师弟吗?”
“师弟之事急不得一时,再说我也没得多少可瞬移的符咒阵法,便是有心也力不足,恐怕还需得澜江相助才行。”
师抚也不管李澜江话中藏有多少话。
反正全当自己听不出来,他也活得够久了,便是老树树皮都成石何况是他的脸皮呢?
他继续笑眯眯说道:“还是待你厌烦了我,与我些稍含空间之力的小小符咒阵法,有了这符咒阵法我才能寻到师弟,想必师弟定不会介意。”
这话可真够直接的,都开口问上了!
听得一旁的小弟子嘴角抽了再抽,心里再次确定自家师父真的不是什么仙风道骨隐士高人,而是个稍有本事的老骗子。
让人更是大开眼界的还在后面。
师抚顺着话又夸赞了几句安静站在凌启玉身旁仰着脑袋认真倾听的女娃娃,在得知这是李澜江的徒弟后,便赠了份瞧着颇有分量的礼物。
接着大手一捞,将自个徒弟拉到身旁,方才笑眯眯的开口:“我还没同你们介绍过吧?这是我徒儿,名唤涂谛。我本不欲再收徒,但着实与我太过有缘,若是不收下恐怕千百年都不会甘心,这才带上他行走于修真界。回想往事一时心情激荡,便说得多了些。”
说到这,师抚无奈笑笑,捋了把长须后,视线微移,看向自家徒弟,继续说道:“徒儿,还不快见过两位前辈。”
涂谛人是真的傻了。
他微微张口,看向自家师父的眼里满满都是不敢置信。
“还愣着干什么?往日教你的礼数呢?”师抚轻轻敲了敲小徒弟的脑袋,示意对方机灵些,可不要误了他的大事。
绝望的涂谛还能怎么办,只能艰难挂上笑容,开口道:“李前前辈,凌前辈”
为了几张符咒,他尊敬的师父就这么把他压低了辈分。
开口并不算太困难,毕竟符咒真的很贵,但就这么被卖,实在打得他措手不及!
万万没想到,自家师父居然这么没有下限,这般事情都干得出来!
有这想法的不止涂谛一人,李澜江与凌启玉也都是这么想。
到底是占了声前辈的便宜。
且白墨竹收的那见面礼并不算差,甚至说得上是世间少有且又专对妖修有效。
李澜江便也同赠了些含着空间之力的符咒阵法出去,为防师抚中途又悄悄离开,赠得也不算太多。
即便如此,师抚还是欢喜得不得了。
见着小徒弟收下那些他渴望已久的符咒阵法,脸上的笑容就同偷腥成功的老狐狸,兴奋与狡猾遮都遮不住
得了便宜的他也见好就收,终于收起自己那浮夸的表演,神色一正,开口询问道:“不说旁的,你们早前说要寻东西?是打算寻些什么?眼下天时地利人和,正是开卦的好时机。”
李澜江也没同师抚继续客气,翻手取出一大桌立于身前,接着便将凌启玉复刻绘下的地图摊与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