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正懊悔不止,秦飒白这才注意到眼前新师叔身上的衣物与自己的弟子袍暗纹并不一致!
都怪自己没注意这些小细节,不然也不会闹出这等笑话!
思及此,连忙朝着小师叔拱手,神色郑重的开口说道:“飒白多有冒犯,请师叔责罚。”
凌启玉没有出声,除了反应还稍微跟不上外,他还在思考着该如何回答才比较合适些,毕竟这个时代还是很注重辈分问题。
可想了许久都想不出来,又见眼前掌门及那弟子都在等待着自己的答复,便连忙轻摇脑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他自然是不在意的,不仅不在意,还觉得有些好笑。
前几天还叫他师弟呢,今天就得改口成师叔,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呢!辈分都高了一大截!
见状,李澜江方才淡淡的开口说道:“大比快开始了,掌门师兄也该去主持了。”
席阳真人觉得李澜江这是在埋怨自己了!肯定是的,不然怎么会赶他走!
都怪飒白这木脑子,好好的事情整成这样
虽心恼着,但他面上却没表现出一丝一毫,且脸上亦带着淡笑,说道:“那我便先去了。”
在场的长老同门无不关注着这场对话,眼见掌门真人落败而归,无不都在心里暗笑着。
这李澜江看起来性子似也跟上一世也差不多,而他们那大师兄可向来最是护短,现下都冒犯到道侣身上,席阳便是有再多巧言巧语,恐都没办法再开口。
虽然不得不承认,但道侣肯定是要比他们这些往日的师弟师妹今日的师兄师姐们重要得多。
这么一想,突然那好不容易看开的心,又堵起来了!不太快活的众人皆将那不满的视线投向了秦飒白,这个冒犯了转世大师兄道侣的小辈身上。
被数多目光冷冷盯着的秦飒白紧张得眼神都不敢乱移了!
都怪他大意!现下师叔们恐是盯上他,往后这段时间,恐怕麻烦不止多了那么一些!
此时的李澜江与凌启玉可不止秦飒白的烦恼,许是因方才岔子事,也无人再来与他们交谈。
终于得了清静的二人便也坐了下来,就着桌上的灵果佳酿,轻声交谈起来。
阁中众人本就好奇着转世后的大师兄怎就会寻了道侣,且这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存在隐私不隐私,便借着与同席着交流的举动高高竖起了耳朵。
一时间,整个楼阁都热闹许多。
也只有谈聊闲话且对视着的他们,方才知道彼此内心的想法。
而到底李澜江与凌启玉在说些什么呢?无非是介绍灵果再言何等酒酿呛且醉人罢。
可即便是这般,众人心里都堵得很,大师兄当初可没跟他们说酒酿如何,反倒劝他们大饮一口,方知其呛,便才缓缓训诫起来。
不多时,宗门大比便开始了。
其实也与凌启玉曾经参加过的校运会开幕式差不了多少,先是掌门真人开口说上几句,再是执法堂长老警告几句,警告后又加上几句对大道的领悟已经对弟子们得道飞升的期盼,最后灵钟一敲,也就正式开始宗门大比。
虽用校运会做比较,但实际上可比校运会要盛大且郑重规矩上许多。
在灵钟未曾敲响前,下头那些放眼亦看不到头的弟子们且安静得都能听到四周的风声,而掌门与长老的发言更是简短,短却皆带着某种直通人心的力量。
于凌启玉来说,这样的场景挺震撼的。
也让他清晰的感受到了修真界中修士对修行对飞升的渴望!成仙二字,便是凡人都在追求着,又何况本就在修真一途上的修士呢!
待从惊叹中回过神时,场下已经开始了数多激烈的战斗。阁中各席位前亦浮起了一面面的水晶,乍眼看去,科技感还挺强的,就如同前世那立体投屏,但又比投屏多了几分虚幻的神秘感。
李澜江见凌启玉盯着其他席位的水镜瞧着正起劲,笑了笑,便招手唤了面水镜过来,寻了个适合筑基初期观摩的适的战斗,说道:“且看这个。”
听到声音的凌启玉将视线移回了身前,看到那虽是水雾聚集但却清晰到根根发丝分明的画面,心中那是惊叹不止,同时也有那么些好奇这究竟是怎么个原理。
原理是暂时没办法弄明白的,而他也很快就把这个想法抛在了脑后,专心的听起了李澜江对这场战斗的分析。
即便那每个字都听得懂但组合起来就不怎么知道是什么个意思,他都很专心认真的听着。
听到最后,满脑子都是那些惊风细雨落花水无声等文艺得不能再文文艺的花里胡哨招式名字,就很神奇,除了神奇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李澜江熟知凌启玉的性情,虽未在对方脸上看出任何不妥,却从那握着杯子不放的小动作中看出对方的茫然。
正好水镜中的战斗已然结束,便挥袖画面转换成炼气间的战斗,见那些招数还算平常,方才开口道:“便看看这届的外门弟子如何罢。”
这下凌启玉总算能看明白些了,虽然李澜江不再开口分析起战斗,但这些招式他在早课上学过!就算自己没能成功施展,且也还有些印象!
许是因为现金他已筑基,这些在多日前看起来还复杂的动作竟变得缓慢无比,一招一式看过去,就这么观摩了几场,竟也能预判出下一招会是些什么,又该施展些什么方才合适,而战斗的结果也与他心中猜测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