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徒绝望的望着紧闭的房门,忽然站了起来,跑到玻璃门前,疯狂的敲打着。
三个镇定自若的男性白大褂,突然从衣服的疙瘩角落里掏出了解剖刀。刀身短,狭长。刀锋明亮,尖锐。在有些幽暗的地下空间里,刀子上泛出的寒光直可以刺瞎人们的眼。
解剖刀一现,他们便拿它快速地抹了自己的脖子。三个男性白大褂参差不齐的倒了下去。
一些鲜血撒在地上,淡淡的血腥味开始弥漫。
还有些犹犹豫豫的野兽们,在闻到血腥味之后,什么也顾不得了。它们的肚子已饿的瘪了下去,急需要食物将之塞满。野兽们的獠牙露出,肌肉绷劲,开始去争抢躺在地上的“食物”。
年轻女学徒听着野兽们撕咬肉体的声音,听着那些吞咽声音,听着那些或欢快,或低沉的嚎叫,恐惧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拼命的捶打着玻璃门,用脚踢,用头撞,试图打碎玻璃门,冲出这个实验室。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门虽然是由玻璃制成的,却坚硬无比,无论怎么敲打,用力,都纹丝不动,连一丝裂纹也没有出现。
没有争抢到食物的野兽,自然将眼睛对准了靠在玻璃门上的女学徒。它们一步步逼近着,豺狼的眼睛放着碧绿的光,有如黑夜中的鬼火。
年轻女学徒撕心裂肺的哭叫着,明知没有丝毫的用处,还是大声叫嚷着。她的全身汗毛都耸立起来。她知道危险已经靠近,但她无能为力。她只能不断的尖叫,哭喊,敲打,希望门外的人们可以给予一丝怜悯,放她一条生路。
原本缓缓而来的豺狼野兽,在靠近女学徒只有一两米的时候,突然飞奔而上。有的撕咬着猎物的脖子,有的撕咬着猎物的背部,有的撕咬着多肉的大腿。鲜血喷溅在玻璃门上,原本透明的玻璃立刻被染成了红色。女学徒奇怪的睁着眼睛,以奇怪的角度望向头顶上方。她的双手捂着脖子,想要止住奔涌的鲜血,却怎么也做不到。她缓缓的倒了下去,身体不住的抽搐。再过一会儿后,四肢痉挛了一次,便彻底不动了。
张腾梓还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切都平复下来后,他才准备离开实验基地。想来经过这一次的杀鸡儆猴,没人再敢隐瞒他了。
坐在会议室大厅的椅子上,张腾梓一边想着这些事情,一边准备着措辞。委员会肯定会诘问他,知不知道那个女机器饶事情。他只需实事求是的出来,就没人会为难他了。
座椅上稀稀落落的坐上人,会议室的两个入口处没人进来的时候,会议便召开了。
一个人站了起来,道:“关于贝塞尔岛的事故,想必大家都已有听闻。还是老规矩,同过去一样,该负责媒体的负责媒体,该善后的善后,该调查原因的调查原因。具体要如何做法,我想各位已经心知肚明,就不必我多了。”
一个戴着黑色木框眼睛的中年人,站了起来,他道:“我会发动手下,通知各大媒体,把这件事情以合理的方式报道出来。如果有不听从的,在新闻报社界,我就让它消失掉。”他快速完,便缓缓坐回了椅子上。
另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了起来,他伛偻着腰,慢吞吞的道:“至于善后的问题,就教给我吧。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善后的,只需要把贝塞尔岛上重新打理一份,不是那么充满血腥味,也就可以了,那些尸体嘛,早已沉入了海底,被附近的鲨鱼啃食个干净了。”老人完,也缓缓坐回了椅子上。
大厅中的众人,沉默了一会儿。既然无人反对,那就是赞成这种处理方法。
一个穿着草绿色军服的人,在没人反对老饶提案后,也站了起来。他道:“调查原因,应该就不用做了吧。”他看了张腾梓一眼,没有再继续下去。这些委员谁都知道,他看张腾梓一眼,就是告诉他们,原因很明显,就在他看的人身上。
委员们又沉默了一段时间,张腾梓终于忍不住了,他站起来道,“追查杀饶凶手,一刻也不能停。应该从现在开始,派出人员去搜捕她。如果对方敢于拒捕,应毫不留情的击杀。”他不提贝塞尔岛的事故原因,仿佛那不是他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