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被江远之丢过来的游戏机打破。
“喂,你还要在这呆多久啊,我零食都快被你吃完了!”他凶我。
当时我在看喜剧节目,笑的都快岔气了,我把开袋吃了一半的薯片伸了过去。“来,吃点。”
他没有伸手去接从病床上下来悠悠的看了我一眼,捡回了他的游戏机,顺便抱走了我身边的所有零食,还有剩下的一小串葡萄。
从小到大江远之绝对是我见过最小气的人!
后来我含恨吃了那半袋薯片,等我家老头带我离开时还装着相亲相爱的模样,和他互相寒暄了几句才上车。
当时的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提安风,还视安风为洪水猛兽。安风又不是我,调皮捣蛋,无所事事。他是一个安静懂事的孩子。从小我们在一栋楼里长大,大人们都也是相亲相爱的啊。
突然想到以前,我爸带我初搬南城A市,居住在小小的凤鸣镇里,那里房子小,连我家的客厅大小都不够。
我蹲在门口,嘴巴张的大大的,露出残缺不齐的牙齿,眼泪像水龙头的水一直往外冒。
其实我心里非常舍不得在北城的家院子里那颗攀老高的葡萄树,它脖子是歪的,我父亲悉心照顾了好久才种活。
我每天都要在那里哭上好久,眼睛一直肿老高,像两片核桃仁挂在脸上。
楼里大人们都说:“小孩认生,初搬来不习惯,以后适应适应就好了。”
我父亲也就没再管我,忙着自己的应酬,花时间疏通着自己在南方的关系。
有个住在顶楼的小少年,他叫安风,他可能不堪我噪音的打扰,把我拉回他家,热了水给我敷眼睛。
“呜呜呜”
“别哭了,糖给你吃。”
犹豫半响,他还是决定把兜里充满甜美香甜的奶糖塞进我嘴巴里。
我嗦着嗦着,停止哭泣。小孩不哭的理由很简单——怕糖掉。
糖永远都是小孩心中最美好的东西,连带着给糖的人一起美好起来。
甚至后来发现他比糖还甜,还不会腻。
至于我当时为什么会跟他走,可能是因为他好看,我在北城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孩。
我从小坐车就头晕,所以我坐车从来不玩手机。我把车窗打开,威风轻轻的拂过我脸颊,空气中带着树木的清新缓解了我些许的头晕。后视镜里露出我家老头勾起嘴角的微笑,似乎很惬意,一个劲的叮嘱我要和江远之好好相处,温柔点,男孩子都喜欢温柔的女孩。硬生生的来促销我和江远之的姻缘。
我索性闭上了眼睛,期间我的手机一直有消息在响我也没看,睡着了。
回到家里,我搂着我家“二狗子”就窝在沙发上了,我爸还有个会要开,又匆匆出门了,家里又只剩我一个人。
打开手机,全是花花的消息。还有几十通的未接来电。
搞得像病毒轰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