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画以前从来没有把发生过在自己身上的惨事数出来过。她一直都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她叶云画可以自己强大的活着,为什么要给人卖惨?卖惨得来的是施舍,得来的怜悯,那不是叶云画稀罕的东西。
有时间去乞求他人的同情,还不如自己脚踏实地地想办法去努力。跟童悦,她没说过,跟厉弦夜,她更是没有主动坦白自己的心情。
无论是弟弟的病情,无论是母亲的死亡,无论是学校的孤立,又或者是片场的疲累,还是纪少宁的背叛。
她叶云画一直把这些事情,这些感情压抑在心中,然后转化为一层层的动力。
他们想尽办法要她过不好?即使躲开了也非得要撞上来?那她就想尽办法让自己过得更好!不给他们看笑话的机会!
从小无依无靠的叶云画还是叶恒的支柱,如果她倒下了,那叶恒怎么办?叶恒的病怎么办?
所以叶云画一直都叫自己撑住,不可以露出软弱,不可以松懈。
她的后背空荡荡,只要屈身和无力,那就是万丈深渊。
“小的时候,你刚来我家,我想和你好好相处。”叶云画回忆到了往昔,“你却把自己的东西偷偷藏到我的房间,然后说是半夜看到有人来偷,陷害我,让我被教训。那个时候的我可天真了,还真的以为是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不小心拿走的。”
“后来,你故伎重演去害叶恒,明知叶恒心脏不好还故意陷害他拿走了叶锦涛的东西,害得他病发,这让我彻底看透了你的真面目,你却恶人先告状,说我到处传播你的坏话。我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
“类似的行为在我和叶恒在叶家的十几年生活中反反复复的出现,让叶锦涛厌弃我们,而我为了保护叶恒主动对抗,反倒是正中你的下怀。”
叶云画深吸一口气,冷静自己的脑子:“后来我明白了,和你对抗只会让一切变得更加糟糕。所以我选择了回避,我选择了跟叶恒搬出去。这可行,成年独立的行为在你的嘴里变成了不着家,变成了翅膀硬了不肯和家里好,是看不惯继母继妹。”
“我和纪少宁谈恋爱,谈了这几年的恋爱,我不敢担保自己是最了解他的人,可是他脾性我还是很清楚的。不会主动招惹别人的安分守己的他会找你谈感情?你确定不是你故意先动的手?就算不是,你们两个也是成年人了,懂不懂得什么叫克制欲望?!”
她毫不留情地毒舌,音量放大,足够从房间里传出去让外面的下人听见,足够让卢雪听见,足够让所有竖起耳朵关注八卦的人都听见。
“不会克制欲望的人和野兽没什么区别,你知道吗,珊珊?”叶云画轻柔地说,“所以在纪少宁和我恋爱期间,去找他单独相处的你,是故意的野兽,在和我订婚期间和你单独相处的他,是对他人感情不负责的野兽。”
“这样的两头野兽、交媾,是叫做你们对人性的背叛,是对我的背叛,不是叫做对真爱放纵。”
“要是未婚期间出轨叫做找到真爱的话,世界上所有的出轨都能够被原谅!”
当时纪少宁和叶珊珊的逻辑可笑得令人发指,超乎叶云画对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恶的想象。
或许一加一的效果真的能够大于二。
“对这样的纪少宁,他居然还有脸跟我说什么我知道你还爱着我。你也能够天天在我面前说什么我知道你原谅不了我们?”
叶云画大声嗤笑。巴山爱83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