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齐声回答:“宋先生先后救过我们兄弟二人的性命,上刀山下火海,凭先生一句话!”
“刀山火海犯不上。”宋轶说,“留下来一起吃饭,把这些东西都一起吃了!”
两兄弟一愣,宋轶急忙回头对屋里正在忙碌的母子喊:“姐,元芳,快出来,狄家兄弟送来了野味,姐,你把它们处理一下,今天留他们一起吃饭!”
母子听见宋轶喊声,急忙从屋里出来,见到两兄弟时候,狄柳氏关心地上去询问狄素的身体情况,简单寒暄,又简单交代,母子俩就回屋加菜去了,只留下宋轶和狄家两兄弟,期间狄元芳还特地从屋里搬出来两张凳子给两兄弟。
两兄弟在宋轶面前多少还有些拘束,不敢轻易落座,而是光站着,以至于宋轶都不好意思自己坐下,急忙劝了几句,就听狄素说道:“宋先生,其实此次前来,除了感谢宋先生救命之恩,还有一事相求。”
宋轶一笑,想也不想当即答应。
历史上的狄青是北宋名将,并非吹嘘而是实打实打出来的,自己穿越到北宋,即便对历史有所影响,但狄青之骁勇多少也不会被削减,此时的狄青虽然依旧是个毛头小子,但他这位将才等同天定,自己早年多施恩惠给狄青,将来狄青平步青云,对自己也绝对有好处。
狄素未料到宋轶竟然如此爽快便答应,不由问了一声:“宋先生不问问我们所求何事?”
宋轶笑着说道:“你们兄弟又不是作奸犯科、大奸大恶之人,就算有事相求,必然觉得我力所能及,既然如此,我答应又如何?”
狄家兄弟满眼流露出钦佩之色,神情之中似乎更坚定了一些什么,只见两兄弟对视一眼,不由分说直接跪在宋轶面前,再又配上了深深的一拜。
宋轶急忙要去扶,两兄弟抬起身来,由狄素对宋轶说道:“宋先生,宋恩公,先生先后救我兄弟,甚至为我不惜身受重伤。我们本不过一面之缘,毫无任何瓜葛,但先生却能以义气相救,我兄弟感激不尽,本该做牛做马报答,但还请先生容我私心,我不愿我弟像我一样一事无成,求先生将我弟收在手下,哪怕提鞋倒水,当个仆从,让他跟着先生,能有个出息的将来,求先生成全!”
“求先生成全!”
这次只有狄青一人往地上用力磕头。
宋轶屏息,等到狄青磕下九个响头之后,宋轶才蹲在狄青面前,问道:“你想有出息?”
“是!”
“你想跟着我?”
“是!”
“跟着我未必就能有出息。”
“跟着先生,我一定无怨无悔!”狄青坚定地回答。
宋轶想起不久之前,也同样在这个院子里,一个姓狄的小子对自己叩拜,表达了要跟着自己混的决心,那小子的决心动摇过,但也在前不久救过自己,他知道古人对承诺的重视,也知道狄青绝对会比那个现在在厨房打下手的小子更加坚定。
“是不是做牛做马,吃多少苦你都愿意?”宋轶问。
狄青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只要跟着先生,我狄青的命就是先生的!”
“我不要你的命。”宋轶笑着说,“我也不要你做我的跟班仆从。”
狄家兄弟一愣,两兄弟惶恐,急忙又要叩拜的时候,宋轶伸手将两兄弟拦住,他收起笑脸,严肃地看着狄青,说道:“如果你想跟我,只有一个方法,这个方法确实也得跪下来拜我,但还需要一样东西。”
两兄弟相视一眼,问:“是何物?”
宋轶一笑,对着屋里大喊:“姐,帮我倒一杯茶来,你弟弟我准备收徒弟了,要一杯孝敬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