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渐行渐远的娇身影,温澈站在原地,微微抿着唇,眸色深沉,“不用……谢。”
少女娇憨的撒娇似乎还在耳畔响起,曾几何时,暖暖变成如今的模样了?
夜风缓缓,呼呼的风声不知是谁的叹息。
长亭回到帐篷里,不到一刻钟,温澈便带着人来了。
捏着眉心的手轻轻放下,边上的烛火跳跃,映着那张苍白而淡漠的脸。
此时的她,早已褪下头盔,洗净了脸上的血迹。
见人来了,她缓缓的站起来,垂眼望着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墨今晨,指着眼前的空地,“放这便好。”
她又抬眼看向温澈身后背着药箱的布衣少年,“药箱留下,你可以走了。”
这样的长亭,沉着而冷静。
温澈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心底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五味杂陈。
“公子,我是太医院的太医,还是我给你看诊吧。”
少年捂着自己的药箱,看着长亭,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一个太医,让他过来不是看诊,而是给出药箱,这对他来,是个侮辱。
何况,对方还是个智力不全的人。
他又垂眼看着地上的死人,难不成公子是想拿他药箱里面的东西拿那个死人做实验来玩么?
他想着,越发觉得公子的想法真是古怪。
明明,自己浑身是伤。
长亭没有太多的耐心,脸色彻底阴沉下去,“药箱拿来!”
低喝的声音让众人吓了一跳,站在一旁抬着担架的两个兵缩在一旁瑟瑟发抖,总觉得公子有将军的风范了,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