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这,虞桢就想呕血。
她七岁开蒙测试出火木双灵根。
家世显赫,姿容貌美,天赋高强,本该是皆大欢喜的事,谁知道上天给她来了个神转折。
淮庭渡水元素多,对火灵根压制力强,绝对地说,火系修炼者不离开淮庭渡,前途渺茫。
虞家本来计划带她去帝京拜炼药大师岐老学艺的,谁知,好家伙,她根本出不了淮庭渡!
刚跨出淮庭渡的边界,她身上就莫名的起火自燃,怎么扑都不灭。
虞桢现在还对烧得满地打滚的情形记忆犹新。
疼,深入灵魂的疼,恍惚中,感觉整个灵魂都在遭受炙烤。
幸好滚进淮庭渡火焰就自动熄灭了,不然她尸骨都化成灰了。
之后虞父找来不少盛名在外的炼药师也未发现任何端倪,一家人就这样提心吊胆的过着,生怕她哪天出意外。
此后几年倒没有出状况,只是修行艰难,虞桢早已引灵入体,在淮庭渡刻苦修炼了六年,天材地宝吃了不少,现在仍是一名预灵者。
不过老话说得好,越平静的湖面越是暗藏汹涌,事实也如此。
近来每次入定,虞桢感觉自己恍若置身于休眠的火山旁,四周的温度不断升高,山顶偶尔跳出丝缕火焰,吐着舌头享受的盯着她。
在千年寒冰床上打坐,虞桢都有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冥冥中,她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父母也因此加快了脚步。
明天是她十四岁的生日,往年爹爹还能陪她过生辰,今年给了她一个承诺就带着娘亲匆忙出去了。
她因此闷闷不乐,倒是大意了,给了梦魇机会。
清风徐来,虞桢这才注意到天边的夕阳,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
四周余辉映碧叶,空气中透着芳香,再配上千姿百态的花,整个人心胸都开阔了不少。
虞桢吐了口浊气,罢了,穿越大军这种千万分之一的狗血事她都能撞车,说明气运还是不错的,保不齐明儿她就能捉龙捕虎了,继续苟着吧。
胡乱地在桌上摸了几下,石桌的中心开了道缝隙,虞桢顺着缝滴了两滴血,就把它关上了。
“秋然,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