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傀儡的眼神是藐视的。
秦炙松开手,皱了皱眉。
一道奇怪的哨声响起,黑袍人开始还击了,硕大的拳头一拳便扫向秦帜头部!
一阵劲风向面门袭来,秦炙脚下一转,身体如陀螺一般转了出去,那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再紧接着,不知怎的就到了黑袍饶背后,脚下划出一个五角星的符号,中指关节依次撞进黑袍人背的好几道穴位里,最后一指点进了他的后颈窝。
黑袍人往前踉跄了一大步,将差点掉地的郝芜侈往一提便朝屋顶飞去。
郝芜侈如同黑袍人肩的一个麻布袋,随着他的一起一落一一下着,头部严重充血,一度缺氧,再加胃里的翻腾,简直要生无可恋。
秦炙也飞屋顶一路追赶着,好不容易才找到神女的踪迹,绝对不能就此放弃!
不远处一座高高的阁楼,崇王楚靳嘴角勾起一丝笑来,“星罗指,若是正常人,方才早已毙命。隐匿数百年的秦族人也到了,这下,有意思了。”
“兆之女,逃不过本座的手掌心。”楚靳身边一个戴着恶鬼青铜面具的壤。
“本王可不太看好你,一旦被胤王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你想要得手可真的不太容易。”楚靳道。
“他已经没有再见到她的机会!”
“哦?”
楚靳话刚落音,秦炙袖中的匕首便随着他追风逐月的身姿刺向了黑袍饶喉咙。
郝芜侈从黑袍人肩头滚落下去,秦炙刚要去接,一条赤色的蛇皮鞭倏然间从黑暗中袭来,卷住郝芜侈的腰,顷刻间将她带到了另一座屋顶。
秦炙仓惶望去,俨然一惊,那个身着艳红色衣裙,眉宇间三分冷然,三分坚毅的女子,除了自己的姐姐秦雨夕,还能有谁。
她怎么跟来了?
秦炙显得有些心虚,转过头才发现被他刺了一刀的黑袍人居然没有倒下,就在刚才他走神的片刻,居然逃得不见了踪影。
不远处的阁楼,面具人也已不见了踪影,楚靳目光沉了沉,不疾不徐地朝楼下走去。
秦雨夕带着郝芜侈飞下屋檐落在了街道中央,秦炙也飞身而下到了她们面前。
不敢正视秦雨夕的他转眼看向尚未被解穴的郝芜侈,“郝姐姐?!竟然是你!”
见她一动不动,也不了话,秦炙就要过去为她解穴,却被秦雨夕横鞭拦住了。
“姐,你做什么?你知道她是谁吗?”
秦雨夕冷哼一声,“我当然知道,她就是你一路来寻找的那个能将我族置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孽障。”
“你怎么了姐?我们族人花了近千年的时间来等她出现,你忘了我们的使命,忘了我族肩负的重任吗?”秦炙有些急,不知道秦雨夕要干什么。
“使命?重任?本来我们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可偏偏要东躲西藏地避世而居,难道不是因为她吗?”
郝芜侈听得一头雾水,本来方才被黑袍人扛来抗去就已经很难受了,此刻还得费脑筋地听他们姐弟争辩一件她完全听不懂的事,她很想:能不能先放我走,我今觉都还没睡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