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〇章 死亡和传说的影子(2 / 2)从地精开始首页

奇怪的是,无论是那些在皇宫里穿着锦衣的小丑嘴里,还是在极寒的北地依靠熊皮和篝火取暖的诺德人嘴里,乃至于那些在圣地罗瑞林庆祝节日的精灵,在洞穴里互相缠绕产卵的蜥蜴人,甚至包括法师所记载的所谓秘史里,尽管神名不同,但是所有的神殿都是一样的。

对于这所巨大建筑的描述往往是从那空旷的大厅开始的。死灵法师们在他们的教材里记载道:漫宿无涯。南方蛮族的萨满们试图用蘑菇和烟草的混合饮料使族人们理解神所的超乎常理。人们用充满敬意的语气谈及那用暗红色岩石堆垒而成的巨大墙壁,超乎想象的高度即使全大陆视力最好的那个精灵向上拗断自己的脖子,也观察不到顶端。

虽然有数十根巨大的柱子支撑,可这座大厅却并没有屋顶。如果你有勇气抬头向上望去,你只会看见一片如墨般漆黑的天幕,看不见卡迪亚大陆上那灿烂的星辰。人们传说,这是因为神殿建立在虚空之内,神殿的主人用其伟大的神力托举着这座宏伟的建筑,使其不至于被缺乏以太的真空撕得粉碎。

描述的高潮是大厅中所拥有的事物,而这一部分却是唯一有争议的。精灵们坚称大厅中精灵的母神在一刻不停的摆动着生命的轮盘。和鲜花一样多的神祇们将一直载歌载舞直至世界毁灭。兽人们相信大厅中沉睡着兽人和矮人共同的祖先独眼泰坦,每一声鼾声都会毁灭七个世界,没有生命能承担他的怒火。而在地精们失落的传说中,神所是由是十三兆亿个精密到完美的齿轮机械组成的,那些齿轮不断计算世间的一切,那些最伟大的地精们将被选中见证唯一最终真理的诞生。

而在当今世界的主宰,人类口中,神所中有四尊巨大的王座,四个英明神武的神王们携手治理这个充满战争却依旧美丽的世界。

现在,这所神所中,突然闪现出了一点微弱的光,萤火虫似的扑闪着,正是李查得,借着这点星火,我们可以看见过去无数年间,不同种族相互争的头破血流的那座神所的真正模样。

李查得睁开眼,或者说,如果他有眼睛的话。立刻被眼前巨大的王座震撼了。由此我们可以发觉人类的传说是比较正确的。可随着李查得目光游移,或者感知扩散,他看见的却是和传说不同的景象。

四尊巨大的王座紧紧挨在一起,每一尊都有超乎游吟诗人想象的宏伟。可是三个王座上面空无一人。只是在倒数第二个位置上,有个矮小的黑影。

这个身影甚至比正常人类还小,和王座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李查得无法看清细节,只是这个黑影在座位上蜷缩着,好像很冷似的。

正当李查得愣神的时候,这个黑影开口了,出乎李查得意料,是一个温柔到极点的嗓音,轻柔的像个对情郎耳语的少女。

“你来了。”

这是一种李查得未曾听过的语言,李查得却能听懂他的意思。

李查得迫切的想要询问现在的情况,却发不出声音。

那个黑影完全不管李查德,只是又自顾自地往下说:

“你就这么死掉想必也很不甘心吧。”

“我可以你重新活一遍的机会,不过你需要做一点事啊。”

黑影没有动作,李查得却感觉黑影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有些疲惫的灵魂会是放弃自己的身体的,不过把自己的身体给别人对他们也不公平啊,所以我和他们约定,你会完成他们的三个愿望。”

“当然啊,你也可以选择拒绝,这样你只能呆在这儿陪我了吧。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我一个人也很孤独啊。”

李查得忽然感知到了自己的脖子,冥冥间他明白,这是神让自己通过肢体动作来表示态度。

李查得开口想问自己如果自己不完成会怎么样?

可他却没有发声这个功能。

灵魂状态下的李查得的思考变得简单,本来已经接受了死亡的他,又重新拥有了再生的机会,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比较想活着的。而且另外一个选择好像更不怎么样。

于是那明灭的星火点了点头。

于是那黑影叹了口气。

李查得发现自己自己开始往上飘浮,以相对缓慢的速度直直的窜入顶上无边的黑暗中,许久过后,他越过了高墙。在一片黑暗中,时间开始毫无意义,失去意识前,李查得听见了最后一句话:

“要常来看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