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之把言芜轻轻放在狙击手之前趴着的位置。
他已经提前整理过这个草丛,并铺了很多草和那些被击毙的家伙们的隔离服。
她趴在这里也不会像之前的狙击手一样满身泥泞。
满身泥泞的狙击手就在一旁倒着,不过已经成了一道帮言芜遮挡的天然防线。
言芜趴在狙击手的位置,江行之帮她调整角度,又教她怎么给子弹上膛并瞄准。
因为离湖边很近,两个人没有说话,
都是用动作手势说明一切。
其实也不用说话,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相互都能明白对方意思。
教言芜使狙击枪的时候,难免手指间会有碰触。
言芜的手很凉,因为失血过多,也因为在泥泞地里摸爬打滚过,手指上很多伤口,指尖冰凉的就像是没有温度的玉石。
衬的江行之的手滚烫如火。
有好几次触到言芜手指时候,江行之都有种想把她的手紧紧捂在自己手心中的冲动。
他觉得,自己内心这种想法,大约是因为这是一个相当于他小辈的小姑娘。
他这绝对只是,只是基于一个长辈的心理。
不过,江行之没这样做,就算他把自己当了对方的长辈看待,但明显并不是,以免唐突,他没有多余动作。
江行之一走,言芜就在瞄准镜上时刻盯着游艇周边的情况。
整个人紧绷的像是随时断裂的琴弦。
她挺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意。
毕竟江行之这么看重她,相当于是把后背交在了她手上,她要是拖后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