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轻笑着说道:“我替主上准备的朝贺天子之礼太重,唯有以木兰椟盒,方能盛之,你这小女子,又知晓甚事,竟说我欺王?”
“你!”女首领顿时被张宣一句话怼得无言以对。
伊华愈发的好奇了,疑惑的问道:“张子,你说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主上到时候就明白了。”张宣神秘的笑了一下,说道。
得,还卖起关子来了!伊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只得又对子夜说道:“子夜,去取一金来,拿与张子。”
“喏。”子夜爽快的答应道,将所有的钱财拿给张宣和将一金拿给张宣,那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子夜的感受自然也不一样了。
虽然公子信重张宣,但子夜心中还是有些介怀,毕竟张宣可是薛人,而且还曾半路买凶,劫杀公子,若不是那女流寇的护卫相助,张宣的阴谋说不定还就得逞了呢!
钱帛动人心,让子夜将所有的钱财拿给张宣,万一张宣携款逃跑了呢?那可不是一文两文,一金两金,那可是百金之巨啊!普通人家,一辈子都见不到十金百金呢!
很快,子夜便从伊华的背囊之中,取了一金来,双手奉到了张宣跟前,然后又转身对伊华说道:“公子。”
“怎么了?”伊华转头瞧着子夜说道,却见子夜嘴巴张了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又说道:“这里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尽管直说。”
“是,公子。”子夜躬身行礼,旋即又说道:“刚才龙六来报,有君上密使到来,前来向公子传达君上谕令。”
听了子夜的话,伊华不由得又微微楞了一下,一旁的张宣长身而起,朝伊华躬身一礼,说道:“主上,既有君上密使到来,臣下理当回避。”
伊华一下子回过神来,急忙叫道:“等等!张子你又不是外人,无须回避。”说着,又拿眼神瞧着火盆旁的女首领,那女首领却又开始装起疯卖起傻来,一副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伊华张宣等人说的话的样子。
伊华无可奈何的回过头来,却正好瞧见张宣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微笑着朝他颔了颔首,伊华苦笑了一下,然后才又对子夜说道:“子夜,请君上密使进来吧。”
“喏。”子夜躬身应道,转身走出房去。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来岁的灰衣男子便跟随着子夜一同走进了房间,见到房里除了有伊华之外,竟然还有两个外人,不由得微微楞了一下,旋即才走到伊华跟前,躬身行礼说道:“属下王坚,拜见公子。”
伊华微微抬了抬手说道:“特使免礼,既有君父谕令,便请特使宣谕。”说着,伊华又长身而起,一旁的张宣也跟着站起身来,跟随在伊华身后侧,与伊华和子夜等人,一起跪伏在地,只有那个女首领,却好像对周围的事情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一样,依然无动于衷的跪坐在火盆旁。
王坚有些诧异的瞧了那个女子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不解的神色,但见公子华都没说什么,他也就不好多问。
略微迟疑了一下,王坚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份密函,打了开来,朗声念道:“大赵君侯谕令:公子华离国时久,杳无音信,寡人心中甚以为念,惟盼吾儿早归,以慰君心父心。此谕,大赵君侯绍元十七年三月二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