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宋北北问起云洛在府内是做什么的,她只说是父亲请来给小儿子当武习师父,再追问就扯开话题不愿多提。
这令宋北北隐隐有些怀疑,两人之间是否真的存在什么不可描述。
今日早些时候,候白泠先一步到了母亲的玉菀堂,问起前一晚的闹剧由何而起。
昨晚谣月堂的主仆离开后,她也先是去见了母亲,裴柳被扰得不胜其烦,更是没力气开口,只好请母亲早些歇着,自己回了偏堂。
“母亲,您何故默许秋秋把知了推进荷花池?”
两人的手边各放着一杯香气宜人的茶盏,裴柳看起来精神不少,孙婆子被侯白泠差遣了去做别的事,得有一会儿才能回来。
裴柳满不在乎地吹了吹茶盏中的热气。
“知了嘛,就是看着不舒服。整天板着一张脸,没个笑模样,搞得我们就像在天天看她的脸子一样。孙婆子说瞅着合适的机会,让伺候的丫头们给她找些麻烦,论功行赏。我倒是也觉得没有什么不行。”
侯白泠想也不想就反驳。
“母亲糊涂。父亲常年在外头打仗,你以为就放心把这样大一个府院甩手扔给咱们?你细想想,往年他不在府中时,发生的大事小情,等他回来同他说时,他哪次是真的像头一回知道,多半是装作信任的样子不多过问,恐怕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她放下茶盏,起身走向门口,瞧着这看似平静的左领将府灰蒙蒙的上空。
侯白泠虽然如今身在侯门贵院,但自小跟着母亲被轰出家门,强者欺压的事儿见得太多,便格外珍惜如今拥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