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怎么在那?”
年轻人开口冷冰冰的,后看出她表情难受,语气稍稍缓和了些。
宋北北扶着墙面,在竹园角落俯下干呕几下,什么都没吐出来,这会儿怒气上了头:“什么你啊我的,我是谁啊到底?”
并非冲他,是冲自己使劲呢。
想她在现代活了二十来年,虽不是大富大贵但父母疼爱有加,缺吃少穿也是没有,成长一路顺遂,怎么莫名其妙竟然沦落到这般落魄的境遇?
身份卑微不说,还要被人暗害。带着泥巴从池塘里爬出来,简直就是永世不能翻身的节奏。
男子见她反应激烈,心生疑惑,眉宇微皱。
发泄完情绪,她想了想,这也太没礼貌了,哪能破罐破摔呢,于是边苦笑边道歉说:“对不起,我身体不太舒服,不是冲你,你救了我,该谢谢你才对。”
她朝那人走近几步,借着月光与远处的廊灯,才看清他的模样。
眉宇英朗,五官秀挺,颌骨线条硬朗,着一身藏青色银线纹边长袍,身姿如风般飘逸如电般凌厉,透着自由不羁,竟比那饰演古装剧的男主角,还要好看几分。墨发被一根白色发带束起,更显得利落洒脱。
宋北北摸了摸自己的脸。
敢情之前在自己脸上飘来荡去的那不是发丝,而是发带。
那人见她直直盯着自己的眼睛,深感莫名,言行举止又于自己一贯接触了解的不同,于是警惕地再次后退一步,表情严肃。
“知了姑娘,你撞邪了?”
她食指掩唇,煞有介事:“嘘,别紧张,我刚从水里爬出来,不知自己是何模样,我要从你的眼睛里看我的样子,若长得好,我便认了;若不好,我还继续去投那个池塘,你乖乖呆着先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