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火人员在奋力地扑火,几经波折,火总算扑灭了。
“族长大人……”带头扑灭火势的殿前侍卫陈咎走了过来,头盔下一张面孔染满了灰烬,悲哀道:“我们来晚了。”
秦楚河也猜到了这个结果,大秦最大的粮仓基地沧州粮库,一日之间化为了灰烬,近3000吨官粮付之一炬,烧成了炭火。
看着大好的粮仓沦为一片狼藉,偶尔还有火星再度燃起,窜起老高的火苗,秦楚河心中一痛,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痛心疾首。
张坚被带了过来,看着这张贪赃枉法、中饱私囊还企图抹灭罪证的丑陋的嘴脸,秦楚河气得直哆嗦:“张坚啊张坚,你不仅监守自盗,还焚仓灭迹,你……”
原本惶恐不知所措的张坚反而轻松了,现在粮仓一把火烧了,他贩卖官粮之事已经是死无对证,当下理直气壮道:“族长,我当真没有贩卖官粮,这次失火也只是天灾人祸,我完全不知情啊。”
见他还一副你没证据,你拿我怎么着的模样,秦楚河恼怒至极,“来人,给我把他吊起来。”
很快,张坚被捆绑起来,挂在竿子上,秦楚河陡然射出一刀。
“啊!”张坚一声惨叫,本以为秦楚河肯定要杀了他,没想到,他只是手腕血管被割破,血一沽一沽“哗啦啦”地往下淌。
还好,还好。张坚暗自庆幸。
“说,你到底卖了多少粮给赵国监!”秦子羽喝问道。
“冤枉啊,大人,我真的没有贩粮。”最初十分钟,张坚对贩卖官粮的事情矢口否认。
不过,被绑住手脚吊起来的他,手腕却一直在往下淌血,待到二十分钟左右,张坚终于感觉到恐慌,完全扛不住了。
“族长大人,我知错了,是我卖的官粮,求求您,快给我止血吧,要不然,我要流血流死了。”
可是,秦楚河已经走了。秦子羽也无视他的哀嚎。
张坚吓傻了,拼命地大喊起来:“大人,我错了,火是我放的,这全都是赵国监那个奸人指使的,求求您了……”
可惜,这个时候才肯承认错误,周围已经无人理睬他。
三十分钟,张坚昏了过去,地上一滩血水。
半个时辰后,秦子羽走向了秦楚河:“大人,张坚死了。”
“嗯。”秦楚河心中一片悲凉。
“大人,叛国通敌,按罪当诛九族,其家人已经尽数抓来,您看怎么处置?”秦子羽问道。
秦楚河扫了一眼那可怜巴巴跪倒一片哭泣的张坚族人,叹息一声说道:“死罪免了吧,没收张家所有财产,收归国库,男丁为奴,女子为婢,发放给官员世家。”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