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仅装聋作哑不吭气,此刻竟然还揪着这般一件小事,变相得给我下禁足令。
真是欺人太甚!
“谢谢夫人,妾这就回去。”
心底存了气的裴姨娘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通身闪着慈爱的光芒对着另一排座位上的五少爷,大小姐道。
“昨日伯爷送了一幅画过来,五少爷,大小姐一起随姨娘去看看吧,伯爷定会很开心的。”
被当作空气忽略掉的珠嬿看着扭着腰身成功从郦夫人手底下把一儿一女带走的裴姨娘,脑袋挂起个大大的问号?
一看见她端出那碟子硬邦邦,冷冰冰的雪花糕子就急着要走,没必要吧?
这可是要给郦夫人吃的,你裴姨娘想吃,我还不给呢。
怎么就把我鱼塘里好不容易养的一条鱼儿,也给二话不说得带走了呢。
真是好不讲理!
“雪花糕给巧杏便好,回去告诉你们家少爷,本夫人谢过他的好意了,日后有什么事情尽可叫他身边的小三来找我,再如何说我也是他的伯娘长辈,二房伯叔远在江南任上,只余他一个人在府中,我这个伯府当家人万不会不管他的。”
郦夫人命侯在一旁的一等大丫鬟巧杏把珠嬿手里凉透的雪花糕接过来,压着心底冒上来的烦闷厌恶说了几句关怀晚辈的话,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利落的送客。
“你退下吧。”
珠嬿刚穿书那会儿躲在郦夫人后厢下人房里装了半个月的风寒,每日三餐都是同住一间房的巧杏给她带回来的。
珠嬿自认,她们二人也算是同住一屋檐,算半个室友,这个室友虽然说话难听,时常挖苦她,但还算尽职,像她以前的大学室友一样坚守岗位会给她带饭。
就凭这份情谊,她的那一口鱼塘又“哗啦”放进来一条鱼儿。
巧杏得了郦夫人的令,走到珠嬿身前伸手去接她手里的碟子。
丫丫的,你倒是松手给我啊,快点回你的院子复命去啊。
见珠嬿只看着她笑,巧杏嘴角露出个讽笑,强行的,掰开珠嬿的手,把碟子搂在胸前,心里不知作何滋味的骂道。
之前那次家宴因我请假出了府,郦夫人才带上了你。谁知,竟被你搞出那么一档子无耻无知疯癫至极,跌破通伯府众人眼睛的丑事来。
你这个小蹄子,你可知道夜深人静,只她一个守在内室的时候,郦夫人因为你落了她的面子,害她丑态百出。
她恨不得挖你的心,喝你的血,你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真个那么想死吗?还不快点滚下去!
“唉?我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站在郦夫人院子门口的珠嬿搔搔脑袋,低头看了一眼臂弯里的点心盒子,狐疑转头看向身后院门紧闭的院子。
她可真是太有出息了!一心想着往池塘里多放一条鱼,竟然就这样晕头晕脑得被里面的人给赶出来了!
这怎么对得起容孱大佬给她拉的那一道虎皮!
走,去三房拉虎皮。
狐假虎威的珠嬿紧赶慢赶,赶到了三房院子门口,正要上前扣门,拎起手中的点心盒子向门口的仆从说明来意,旁边钻出个老夫人院里的阿沓妈妈。
“丫头,老婆子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