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他没独处,我不在他傍边吗?”
思灵歪头问过来。
她就在令和左手边几寸处。
这人眼——瞎的吗?
胡生被突然出现在他视线里的人吓了一跳,竟抓着令和衣袖向令和身后躲藏。
令和见他抓袖后躲之举实非男儿所为,过于胆小做作,心里不喜。
胡生冷静反应过来,心里因突然受了惊吓,丢了丑,火气顿冒三丈,差点就伸出腿踢去。
因顾忌令和在场,他一下子收了怒容和其余动作,掩饰着恢复了刚才的温和。
令和察他刹那一变再变的颜色。
之前对胡生端正有礼的好印象顿然瓦解。
而胡生依旧抓着他衣袖的举动也同样令他不悦。
令和没了情致和此人兜转。
起身不容拒绝地告了辞,拉着思灵进了船。
但令令和完全没想到的是事情完全完全未完。
令和每出船楼,胡生都能与他以各种方式巧遇上。
令和有时躲无可躲,不得不冷冷周旋一二,搞得他大厌其烦。
胡生每能寻到空挡便上下其手亲狎令和。
令和初不解其意,心内只是愈疑,每每惟有按下心中不适。
直到有一日,令和如厕,胡生阴伏厕所暗中窥视,巧而,一个与令和有些交集的水手经过。
水手不动声色悄处察视,对于有些东西水手不傻,相反十分开窍。
水手万分蔑视胡生的下作,再一细品对方所作所为,这些动作太让人倒胃口了。
水手实在看不下去,“咳”声警告。
胡生听见声音生怕自己阴心被人撞见,万分难舍的偷溜了。
一次,令和和水手如平常样随意地聊了聊。
水手不知怎么回事地就将此事告知了令和。
令和听了勃然大怒,面色羞红,咬牙切齿,差点砸杯摔盏。
思灵回来见令和黑丑的神色,安静如鸡。
怕。
第二日,朗日悬空,海风和畅。
胡生照常蹲守,准备开始他的偶遇专场。
令和站在私所阴狠凝望角落蹲点猥琐的胡生,恨不得将其一脚踢下海去喂鱼。
令和还是按耐心中怒气,恍若往日,气色不变。
胡生看其来影,立马跳将出来,双手双腿看似随意排开,实则故意将去路拦截。
“弟弟去往何处,不若哥哥同往?”
令和灿烂辉煌的一笑,胡生就如同被摄了魂一样,呆呆愣愣的就想抚上令和的脸。
令和巧妙避开,笑说,“哥哥若是想和我好,亥时船楼下船尾倒数四间仓库,在哪里等我。若何?”
令和也不等他回答说完飘然而去,胡生呼痴痴傻愣愣想用手去抓,就如同风一样,除了感觉什么也没有。
亥时。
胡生焦躁的在仓库里踱来踱去,一会儿查看门外,一会儿儿观察仓库何处可以供两人……
“嘿嘿。”胡生想着也就猥琐地笑了出来。
刚到门外托着酒杯酒壶的令和脸黑得像他先前的伪装一样。
令和拐入门内,胡生直了双眼,作势即要扑上去。
“等等,你我饮了这杯酒,再谈!”
“好。好。”胡生不作他想,猴急地一饮而尽。
“嘿嘿~小和儿~我们……呃~你——”
胡生“扑腾”仰面倒地,瘫软不起,四肢无力。
令和冷笑,心中怒气终于得以释放。
他闷不做声操起碗粗棍子,使尽毕身力气往胡生身上招呼。
胡生“嗷嗷”呻/吟,可惜他中了麻沸类药,气力可支撑不了他喊出声。
令和冷然说道:“我这个人可一不可二,脾气十分不好,若是以后再来骚扰恶心我,小心你的狗命。这次算是对你略施小惩。”
令和丢下棍子,拍了拍手,捋直衣角,风拂着他的袖子伴着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