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你没听见?!”
“还是你想让我再重复一次。行,既然你问我什么那我就再给你点。”
……点更加不好听的。
我道:“不怕告诉你,陈瑾不会原谅你,你去重庆那晚喝醉了,我用你手机给陈瑾发了消息,想不想知道内容,想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滚,老子不想再看到你,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富贵哥,你冷静点。”
王于达看我的目光就像跳梁丑,他倒是很冷静,而我……真是他妈的冷静不了。
“别再叫我哥,”我咆哮道,“老子担待不起。”
我心里裹了一团火,我眼前一片迷茫,我期望我身边的王于达能给我指一条明路。哪怕是一条狭窄的路,我挤一挤还是能走出去……
然而不曾想王于达竟然切断了我所有的希望。
我朝卫生所大门口走,而王于达移了移脚步又喊我了一声:“富贵哥……”
“走开,别再跟着我。”
我没理王于达,脑子此时嗡呜响,耳朵里也是鸣叫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我肩膀上着陆了一只蝉。
“知”
“知”
一直不停地剑
好烦!
“王富贵。”
“你在喊一个王富贵,信不信老子要把你揍得满地找牙,”我转身,手中的拳头攥紧,要不是手被人抱住,下一刻我就挥过去了。
“王总,王富贵是我喊的,没必要因为这个要揍我吧!”季节战战兢兢的声音让我自知神经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焦躁,愣了愣后才感觉抱住自己的那双手是冰凉的。
狠角色抓住了我挥在空中的手。
我从未想过自己和她双手相握时是这样的情况,此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何意与我相比,身高刚好到下巴,也就一米六左右的身高,此时我站在她面前,恰好看见她清扬的长发……她那黑亮的头顶拨开了我眼里的迷雾。
她用不以为然的声音将我失去的理智全部拉了回来。
她:“你发那么大脾气干什么?”
是何意啊!
是那个在我心里占据了一大片地方的姑娘啊!
为什么她就不能和我站在一起,而是要站在我身后……
而是要挡在季节的身前。
我突然有一种别样感觉,男人其实也需要女人来保护,那种柔弱又强大的精神力能给男人难以想象的鼓舞与毁灭。
鼓舞是针对季节,毁灭是对我。此时我想能保护我的女人大概就只有我妈了。
可也是这个时候,我妈幽怨的脸,笑着的脸重复在我脑子里转,转到最后让我想起了年少的我为什么会早早地离家闯荡。
我忽然失声地笑了笑,松开自己紧握的拳头,顺势捋了捋何意有些凌乱的头发。
“你害怕什么,难不成我还能揍季支书,我觉得我也揍不动他,手疼。”
我像知心大哥,又像她身边即将要离去的男人温柔又无助。
我那一拳打在了墙柱上,被刮蹭伤了皮,受赡皮肤在凛凛寒风之下更加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