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寄希望王于达酒后吐真言,而是希望他喝醉后……
呃
是情景再现。
因为我认为只有一点牵引线我就能想起点东西,毕竟那晚我看见了矿泉水瓶子里的红色液体、听到了不是曲盛的话,而后我的脑子还出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我们能欺骗别人,但不能欺骗自己。
在那晚之后,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些年自己的情况,除了我感概自己前景可期以外……
不得不承认一点,那就是我记性不太好,甚至还有一些空白的地方。
比如我想不起王于达是在几年级、在什么情况下去扒女同学裤子的
我想不起我和王于达去掏鸟窝摔了后为什么会心里愧疚,甚至有很多我认为印象深刻的事件……去深究其起因时我脑子里不是空白就是断景。
无论我绞尽脑汁地回忆,始终连不成一段完整的记忆。
这不正常!
这很不正常!
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王于达联系的曲医生应该是一个治疗精神问题的医生。
那么我的精神状况有问题?!
可我依然不明白,我有精神问题为什么我自己不清楚。
我没发疯,我没抑郁,我觉得世界十分美好,即使看见狠角色有男朋友后我依然觉得世界美好,从未想过要寻短见。
有一种人喝酒脸绯红,有一种人喝酒后脸煞白,我属于前一种,而王于达属于后一种,过年村里的老一辈人都称呼我们为“红红的灯笼高高挂”。
我是灯笼,他是挂灯笼泛白的钓鱼线。
可能是因为王于达分手了心情不好,否则怎么一瓶老白干只喝了一半他就醉了!他可是干过一瓶酒的人。
实话,王于达的酒量究竟是多少,我不知道,因为在我面前时他几乎没有喝醉过,总是喝一点点都不行了,但为什么那次在曲盛结婚的时候喝那么多?
“我要去洗脚。”王于达眼睛眯瞪地看着我,“我要去洗脚。富贵,哥哥要去洗脚。”
曲盛问我:“权哥,为什么王哥喝醉酒后就想着要洗脚。”
他问我,我问谁来着,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他喊我什么?”我问。
曲盛还没有回答我,王于达再次吭声,他甚至抱着我的胳膊:“弟弟,陪哥哥去洗脚。”
弟弟?
先不计较这个。
我问曲盛:“上次我的我不去,是吧?”
在曲盛点点头后,我复数了一遍那话。
当然后面的一切都如曲盛给我讲的那样,王于达我不去就将我的秘密出去。
“好,我们去。”他厉害。
我让曲盛帮我到超市里买了一个深色的盆,自己则扶着王于达回来酒店他的房间。
我将他丢到床边后告诉他已经到了洗脚的地方。
为了演得逼真,我还特别熨帖地问他需不需要特别服务。
王于达已经成迷糊状态了,如果不被搭话,他应该直接能睡到第二早上。
……所以在曲盛去招呼他朋友时我和王于达发生了什么?
按照我的个性,在有外人开车的路上,我不会和一个醉鬼计较,但如果房间里只有我和他的话,我会做什么。
我会提着王于达的衣领,生气地:“王于达,那你胆子大了,还敢威胁我了。”
我只是试试而已,但没想到真起了效果。
王于达睁大眼睛看我,但因为眼皮耷拉,所以他的目光仿似蒙上了一层轻薄的纱又或者王宇达眼睛看见的人根本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