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饭,聊着天,突然就聊到了傅成歌到此的缘由。
“我是...在一条巷子里被人从后边捂住了口鼻,醒来就在这儿了。”
傅成歌夹住一块山药,叠在饭上。
韩渝川面上淡淡的,说:“可知道那人什么来意?”
她摇摇头,默默地吃饭,韩渝川也就不再追问下去,活在人世间几十年了,这点儿眼色还是有的,不问不愿之事,不答无义之事。
吃完饭,傅成歌帮着洗了碗,涂涂写写了一会儿药名药方子,就熄了灯睡下,脑中还是药名乱窜。
晨起,今个儿要学的便是制毒与解毒,所用之物还是早早的就准备妥当了。
傅成歌撸起袖子,袖口过了肘弯,倾着身子仔仔细细地瞧韩渝川手上的动作。她还想再往前倾时,被他一臂横在胸前,“离远些,莫要大意。”闻言,傅成歌乖乖的退了回去,不时帮他递个药匙或柄称。
韩渝川这次用的是番木鳖,前几日采摘下来就晒了几天,生的似个铜板,又叫马钱子,他准备着将它磨成药粉,给傅成歌出去以后防身用。
“瞧好了,你得把它磨的细细的,越细致,你掺进汤汤水水里才越不容易被发觉,制毒时就得想好了退路,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情境下你会用到这些毒玩意儿。”他手上一下一下捣着药,那一大块没一会儿就成了小颗粒。
他托着那一罐磨好了的白色粉末,倒进了纱布筛里,轻晃,粉末稀散的落进小药瓶中,塞上瓶塞,递给傅成歌,说:“磨药粉,须得避风,放轻呼吸,可别拿自己做了试验,就算接下来学了解毒,也不可鲁莽,这个成品,你姑且留在身边。”
“断肠草、鸩毒、砒霜等是最容易被用到的制毒材料,除了小心这些个,还有蛊毒,也是最为伤及性命的,常用解药有炮楼千毒散和三八解毒散,后者所用甚多,就教你前者吧。”
明矾、甘草各等份为末,每次服二钱,冷水下,亦可外敷。
傅成歌自己上手做了一遍,已是参透了不少韩渝川特地藏着掖着没说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