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的。”
“好好话,别和我有仇似的!”枣儿一本正经地,“一个大男人,肚鸡肠的,男人不像男人,长辈不像长辈。”
黄红旗被枣儿一通怼,不好意思起来,嗔怒道,“我啥都不是,你来找干嘛,快走吧。”
枣儿:“舅,我和你件正事。”
枣儿不再绕弯子,直接讲明来意。
黄红旗断然拒绝:“要我陪姓宁的?镇上有镇上的干部,村里有村里的干部,我算哪根葱?”
“你最熟悉东朵山,陪好宁老,讲好东朵山的故事,把项目落定,你和亮哥弄得那个招商项目就是真的,村委会就仍然有你一席之地。”
“少来这,我可不会再给你们庄家卖命啦!”
“黄红旗,你什么呢,你给谁卖命?你是党员不是?”
“没大没的,反了你啦。”
枣儿换上笑脸:“舅,你得承认,你在开山采石上就是犯错了。不管招商的事是真是假,给朵子东挖一个湖出来,你和亮哥个让实惠,村民也受益,原本是件两全齐美的事,可是你太急,不把开采证办下来就动手,最后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能怪谁?”
“谁都不怪,怪我混蛋。”
“还有绪啊,这点事都想不明白?也难怪我爸你,哪儿都好,就是不成熟,真给你肩上压点重担,你真挑不起来。”
“他给我压什么重担?还能把调进镇政府大院?”
“真有这个打算,连祁辰都看好你的闯劲,”枣儿:“现在镇上正实施复兴计划,多缺人手啊,连宋庆国那个年纪的老人,都被我爸聘用了,你要不出乱子,肯定得调去镇上搞攻坚啊!”
黄红旗琢磨片刻,认为枣儿的话有几分道理,因为祁辰和他念叨过,经管站缺个副站长。
他那时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想,应该是庄有成和祁辰打过招呼,想把他调过去。
可惜在关键时刻,他自己掉了链子。
这可真应了那句话,人生啊,最关键就那几步,走错了就错过了。
“我生你爸的气不是因为他治我的事……我犯的错我认,可是自古以来,打了不罚,罚了不打。他对我又打又罚,免职不算,还罚那么一大笔钱,他对外人可没这么苛刻!”
“我爸了,你的错都怪他没有即时发现,他有责任,所以罚款算他的,和你没关系。”
“我不会欠他的人,等我挣下钱就还给他。”
“钱不钱的不重要,现在镇上正是用人之际,你得站出来,”枣儿:“舅,别犯倔了,哪儿跌倒的就从哪儿爬起来。你跟我去姥爷家,见见宁老,他要投资东朵山,这件事咱们得办好,等东朵山真建起风景区,到时候你就能光明正大的挣钱了。”
黄红旗犹豫半,嘟囔:“我不敢见你姥爷……”
“他能吃了你?顶多骂你几句罢了,你又不是没挨过他的骂。”
黄红旗这才换了衣服,跟着枣儿出门。
黄红旗媳妇撇着嘴:“记吃不记打,让丫头几句话就忽悠得不知姓什么啦!”
“我姓黄!”黄红旗没好气地:“就你事多,熊娘们懂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