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带了什么平安符类之类的物什儿?”
杏儿的话突然让我意识到了什么,紧接着胸腔里有东西噗通噗通的乱跳个不行。
我强压下心里的不安,对着杏儿解释说。“约莫是出门前,家里人塞到我身上保平安的平安符。”
“原是这样。你家人对你可真是好!”
我心里知道,我哪里有什么家人,不过是怕吓着她随便扯来的幌子罢了。
“时候也不早了,早些歇了吧!”我再无心思与苏杏儿闲扯。上床,熄了床头的明蜡,然后将那张符箓样的白段儿压在了枕头下面,和着里头的衬衣便躺了下去。
也不知是因为时日近夏,白日越发长了,亦或是住在山上,瞧的比往日远了些,竟是感觉天亮的比平日都早上许多的。
第二日清晨,起了不一会,却是听见了一个声音闯进了耳朵。
“你们两个小姑娘,倒是不偷懒,起的还挺早的。”听罢,抬头一看原是昨日引我们来的侍棠师姐正抱着两身桃粉双鱼袖的弟子服推门进了来。
“侍棠师姐好!”我说着便朝着向我们走过来的侍棠行了个礼。
苏杏儿急忙放下手中叠的被子,走到我身后也跟着一同对她福了福身子。
侍棠听到我的话后,微微一怔,开口说道:“我呀,哪有那么好的福气入的了师门,当你们这些丫头的师姐,我只是个下人罢了!”
瞧她虽然面露失落,但说的倒也坦然。
随后她收住了面上的神情,将手里抱着的衣物放到了厅前的木桌上,然后对我们说道,“你们去将我从吴濯月那里取来的衣服换了吧,换完我便引你们去成碧殿上拜见师傅。”
因为苏杏儿在进来的时候隔着侍棠近些,便率先将侍棠手上的一身儿领了去,等我领好,苏杏儿这才对我点了点头,我们两个便自顾自的到屏风后面换起来了。
衣服稍微有点大,倒还勉强能穿。
我换好,却见厅里的侍棠不知何时出了去,除了房门依然开着外,一切都仿佛她不曾来过一般。
等了许久却是不见杏儿,便开口问道,“杏儿?你在吗?可是将衣服换好了?”
“我,我在。”听到她回话我安心许多。
“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不用,我也快好了,你等我下。”她可能怕我丢下她,先跟侍棠走了,于是便有些着急地从换衣服的屏风后面出了来。
“是不是衣服不合身,要不要咱们喊侍棠去给咱们两个换上一换?”
她身形比我娇小许多,我身上这件都稍微大些,她那一身怕是更要大更多去了。
因为侍棠总共就拿来了两身儿来,若想穿上合适的衣服,怕是只得让侍棠再寻过了。
“不用,不用”苏杏儿急忙朝我摆摆手,“别麻烦了,我收着穿一下,等回头我自己再用针线改一改。”见她拒绝的果断,我便也没在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