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到校场了,那亲兵什么也顾不得了,抓住他的臂膀,吞吞吐吐的:“参领、参领……”
他疑惑地:“什么事?”
那亲兵又“参领、参领”的,结结巴巴的硬是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一耽搁,那太监已走上前了,发出一声惊恐之极尖细的叫声:“钱钱钱钱参领……”
“俞公公。”钱大山忙陪笑着应道,随手推开那亲兵,匆匆几大步跨到俞公公身边。
“这就是、就是咱西北大营的大军?”俞公公瞪着他,手指颤颤地指着前方。
钱大山顺着那根发颤的手指转动的脑袋望过去……
!这校场上站了一群什么鬼?
虽是入夜,但校场一转及过道间的火把早已点亮,偌大的校场上灯火通明,三万将士如平日集训时,各自列队井然有序,倒也并无差池。
只是……
一眼望去,一个个全披着床单被罩,床单被罩下,隐隐可见白花花的大腿及……光腚。
再往下望去,是一片赤足。
钱大山连连向后退了几步,脑子一时有点懵圈。
俞公公翘着兰花指,阴阳怪气森森冷笑着:“哟喂,钱参领怕是以为咱家来请您这西北大营集体逛窖子去的吧?这一个个衣服都先扒光了好方便行事不是?”
钱大山甩甩头,又揉揉眼晴,抬眼一望,眼前仍是一片白花花的大长腿,密集林立。
他转头望向刚拉着他想要什么又不出什么来的亲兵,那亲兵被他骇饶眼晴一瞪,脸色一白往后直退,双手连连摇摆:“属下……属下……也不知怎么回事……”
钱大山无奈,只好手指一指:“你,上前,。”
“是!”那被他点名的兵声音响亮的应道,上前一步,站了一个标准的军姿,朗声回道:“禀参领,咱们营地进盗贼了,兄弟们的衣物、靴袜、兵刃齐齐被盗。”
“哼!”只听身边俞公公鼻子喷出一声极响的冷哼,钱大山只手抚额,恨不得弄个地洞钻进去。
虽他平日训兵极严,军人就得有军人样得站有站姿坐有坐姿,可你这会儿你披个床单光着个腚挺那么直干什么?是生怕人瞧不见那双腿间的物件么?这不是明摆着刺激俞公公吗?得罪了这阄狗,他钱大山怕是升官无望。再看一眼校场上这一大片不知羞耻的闹心玩意,更觉大势去矣,他大概得回家种红薯了。
“钱参领……”俞公公斜着眼拖长着声音叫他。
钱大山双肩一耸双手一摊,回了俞公公一个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