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林故安有些紧张地缴着手指。
慕寒挂了电话,看向林故安,“不用紧张,我爸妈很随和的。”
林故安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可是……我这样冒昧打扰会不会很不礼貌?”
慕寒挑了挑眉梢,“囡囡性格怎么样?”
林故安愣了愣,微微张唇,“啊?”
路上人很少,慕寒修长的手指缓缓敲击着方向盘,“在学校囡囡是什么样的性格?”
林故安想了想,“慕神是个很随性的人,不受规矩的约束。”
慕寒勾了勾唇角,“那你觉得,这种性格可能在一个压抑的环境下培养出来吗?”
林故安摇摇头,“不可能。”
慕寒想了想,“你喜欢囡囡?”
林故安点点头,“是啊,A中的学生都很崇拜慕神。”
慕寒开了舒缓的轻音乐,“为什么会崇拜她?”
林故安想了想,“在我读高一的时候慕神就已经是一个传说级别的人物了,每天踩着点进教室,和普通同学一样挤地铁,运气好的话中午还能在饭堂遇到她。
慕神是上一届学生会会长,也是学生会唯一一个高三学生,经常在广播站给我们讲段子,虽然有时候会被老师训,但是慕神身上那种骨子里钻出来的叛逆,在我们眼里更多的则是自由和不受拘束的气息,就像她的字一样张扬洒脱,或者说,她活出了我们很多人梦想中的样子。”
慕寒从后视镜里看到林故安滔滔不绝的样子,从扶手盒里拿出一颗水果糖,丢给她,“吃糖。”
林故安伸手接住,“西瓜味的?”
慕寒剥了一颗糖,含在嘴里,“囡囡喜欢吃。”
林故安点点头,“谢谢叔叔。”
慕寒将车拐进一条林荫道,不远处就是一座僻静的别墅。
林故安跟着慕寒下了车,站在门前,有些局促。
慕寒回头,发现她还站在原地,便招了招手,“过来。”
林故安慢慢挪动脚步,抬眸看向他,“慕叔叔,我这样贸然过来会不会不好?”
慕寒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拉起她的小手,带着她往里面走。
林故安傻愣愣地跟在他身后,温暖从指尖划过,仿佛冬日里的初阳,就这么突兀地照进她心里。
凌晗和慕越刚招待完客人,将他们送走,便看到慕寒牵着个小女孩进来,不免有些惊讶,“这就是安安?”
慕寒点头,“嗯。”
林故安也很乖巧地上前打招呼,“爷爷奶奶新年好!”她叫慕寒叔叔,自然该叫他们爷爷奶奶。
凌晗和慕越本来是不支持慕寒突然收养一个这么大的孩子,但是奈何慕寒一向主意大,他们也管不了,就任由他去了。
凌晗招了招手,笑着说道:“来,孩子。”
慕寒摸了摸她的头,“去吧,没事。”
林故安乖乖地走过去,“奶奶好!”
凌晗笑着将红包递给她,“别客气,这是见面礼!”
慕寒知道林故安不敢收,便故意说道:“你先收着,回头给我也行!”
凌晗失笑,拍了拍慕寒的手,“你这孩子!”
慕越也把自己准备的红包塞到林故安手里,眉目慈祥,总觉得在她身上能看到慕暖小时候的影子,怎么看怎么喜欢,“你收着,爷爷给的,他不敢要。”
凌晗问道:“你们今天留下吗?”
慕寒随手从果盘里拿了只橘子,“取一下东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