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兰的身子开始不断的颤抖了起来,她现在似乎觉得自己已经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了,外面如此的艳阳高照,而她却仿佛置入冰窟,而且周围的冰仿佛早已经是冰冻了千年,让她自骨子里感到万分的冰寒。
口齿见的麻木感随后传来,就连想要开口说话,都相似在冰窖里打着舌颤:“侯爷,妾身真的是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侯爷冤枉妾身了,您不能只听她们一人的说辞啊,您一定要听我解释,我什么都没有做,真的,请侯爷相信我,至少我们也是二十年的夫妻,我究竟是什么人,侯爷难道还不清楚吗?我怎么可能故意去害我的女儿自那般的地步!”
说着,就仿佛想起昨夜看见李颜岑和那杨家公子时的震惊一幕。
可就是这般的乞求,仍然没有换回永安侯眼中片分的怜悯:“是吗?你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自打依儿幼年开始你就盼望着她可以入宫为妃,甚至为后,盘算着将她嫁入皇室,所以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她学习各种琴棋书画,可是到最后,你换来了什么!”
“今日你让怜儿受到了怎样的境遇,我也要你十倍的偿还回来!”
永安侯的话音刚落,就见着他抬手就要往杨月兰的身上挥舞过去,李颜岑在这个时候不顾身子上的疼痛,瞬间上前,拦住了永安侯接下来的举动,她惊哭着看着永安侯:“父亲,您怎么能如此,母亲并没有做错什么,父亲不能对母亲这般啊,好歹她是你相濡以沫二十年的枕边人的啊,您就算喜欢怜姨娘,也不能这般的对待母亲啊,母亲这多年在您的身旁,任劳任怨,管理着府中上下,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还请父亲看在母亲这么多年为了府中劳心劳神的份上,原谅了母亲吧,求求您了,父亲!”
永安侯抓着杨月兰的头发,看着在一旁已经面色苍白,哭的满面泪痕的李颜依,他冷冷的看着:“是吗?”这句话说出来,冷凝之意很是明显:“她是怎么对你的,你如今还要为她说话吗?你看看你们昨夜做出的事情,你的清白,怜儿的惊恐,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出自她的手中,如今你倒是想要为她求情,求的是哪门子的情,哪门子的事?”
“依我看,你们母女两人皆是一丘之貉,当初你们如何陷害夫人的,我可以装作没有看见,可是你们一次次的迫害府中众人,难道是当我瞎了吗?之前没有处置你们,是想着给你们改过的机会,可是现在,你们的手已经太长了,就连我最为喜爱的人也要赶出府邸去,我看你们真的是以为永安候府只有你们可以做主了,一群混账的东西,现如今我看真的是到了彻底解决事情的时候了。”
李颜岑从来不知永安侯竟然如此可怕神情的时候,现下的她一脸惊恐的看着永安侯,也不知是被这样的威慑所臣服还是被这样的神情惊吓的不能言语,她当即就跪倒在了永安侯的面前,手抓住了永安侯的袖口,苦苦的哀求,道:“父亲,母亲也是为了府中啊,那个怜姨娘出身青楼,她进了府中,那咱们整个永安侯府就会轮为京都城百姓眼中的笑柄啊,她是不想父亲轮为人家的闲谈,才会出此下策,还请父亲明察啊,再者,刚刚女儿看的清明,那墨殇雪与怜姨娘都是一起的,是她们商议好的要如何对付母亲和女儿,还请父亲擦亮眼睛,明白的看清楚这一切啊!”追文zhuienrg
永安侯用力的甩开了李颜岑那抓在他袖口上的手:“怜姨娘和墨殇雪是一伙的?就算是一伙的又如何,难道杨家的人是她们找上山来的,还是说你清白近毁是她们为你设下的陷阱?李颜岑,你的话实在太令我气愤了,还记得你刚回府中的时候,是那样柔弱,娇媚,可是现在,怎么就成了这样样子,这一切都是这个贱人在其中教唆的原因,没有她,你的姐姐也不会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从今日起,你就在院中不要外出了,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会不会被人拖出去沉塘!”
说完,永安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当场,转身回到了怜姨娘的屋中,墨殇雪看似正在安抚着怜姨娘,他微微的走到了两人身前,对着两人道:“放心吧,从今往后府中不会再有人同你们作对了,雪儿,我和你祖母的意思你也明白,日后就安安心心等着圣旨吧,置于怜儿,我刚刚已经说了,往后府中只有你一个妾室,若是再有人敢生事,我一定为你做主,让你再无后顾之忧。”
怜儿惊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永安侯:“侯爷说的可是真的?”
永安侯点了点头:“正是。”
怜儿欣喜若狂,毫不顾忌墨殇雪在场,冲似的到了永安侯的面前,当场保住了他。
不一会的功夫,几人在禅房内走了出来,杨月兰和李颜岑也等在了门前,此时的杨月兰早已被永安侯刚刚吓得瑟瑟发抖,好似失了神智一般,而李颜岑看着墨殇雪自禅房内走出来的时候,她双眸就像是有千般的利剑射出在她的身上一般,阴狠毒辣。
而墨殇雪还不示弱,她迎上了李颜岑这般的面容,微微挑了挑眉目,看着李颜岑,不管对方究竟是和心绪,现在的她绝对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在俯视着两人。
墨殇雪现在就是等着,等着李颜岑的怒意压制到了底线。
两人心中各有各的打算,就连李颜岑也不例外,她现在将墨殇雪恨到了心底,可面上她不得不上前,声音有一丝丝仿若因着刚刚而不平静的颤抖,道:“郡主,我以为我们会在府中相安无事的度过,可却不曾想,竟然是这般的针锋相对,既然如此,我也不怕放下颜面,对你好言相劝一句,往后咱们在府中还是各自行事的好,不要争来争去了,咱们如此传到了外面人的口中,只是徒增一些笑话,与其永无宁日,咱们倒不如相安无事,不知郡主可觉得我说的话是对的?若是你觉得可以,那日后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绝不做干涉对方的事,也不将其报复,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