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照晨雾,山间白云住,鸟在清啼,人在私语,花在花开处。
陆知梦哪管话长话短:“知梦听着,公子慢慢说。”自己从书卷上去翻看龙图风物那是正经做事,安静坐着听公子说话才是好兴致。
“这得从三千年前说起了。”程让看陆知梦来了兴致,就摆摆姿态,像个说书人,没料到一句话惹来温柔动情:“那,知梦就陪公子三千年。”
说着正事,情话突如其来,程让倒一时手足无措,含笑清清嗓:“小兰,去多烧点水,公子我就讲个三千年。”
陆知梦见程让这模样略显羞涩,不由得又想起当年在七月别院,让他解开衣襟疗伤:“流氓。”
“嗯?公子我这不是风流……倜傥?”
陆知梦歪着头,做模做样看着程让:“不是,公子是流氓,啊不,此刻公子正是欲盖弥彰。”
程让这一想,自己哪里欲盖弥彰了?可不,风流倜傥说戏言,还真是耍流氓。哭笑不得,脸该往哪里放?不过转眼就得一妙计:“唉,都怪眼前这姑娘。”
人有心思话有词,陆知梦一听,更有精神,公子可是自称从诗里来,眼下必定又有好诗。
程让转而吟笑:“怪这姑娘,细细声说天下事,盈盈笑在花开时。丝丝袖里香风起,浅浅唇间月色移。真是,玉树争风无路走,流云飞渡恐来迟。”
“公子都夸得没边儿了。”脸如凝华红潮起,陆知梦也藏不住欢喜。
“这可如何是好,公子我可还得夸三千年呐。”
一本正经说着不正经,陆知梦乐得不行,却只是强撑着,垂眸撇嘴偷偷笑,眼光还往公子眼光瞟。
“那,公子开始夸……嗯,开始说嘛。太子让公子去找龙尊,如何难办?”陆知梦将话锋引入正题,程让也不再耽搁:“此事还真得从三千年前说起,龙尊当年统领龙图仙卫,志在跟随人皇要解开一个太古秘辛。”
“公子是说,龙尊已经活了三千年?”陆知梦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程让也不确定:“这个……虽然是龙尊亲口所言,但未必可信,毕竟,他也老不正经。不过,他教了我上古武道,境界尚可,就是不知是否是传于三千年前了。”
“怕是诸多秘密,连公子都尚未可知。”
“不错,龙尊所求,在于人皇和人皇剑。”提及此处,程让皱紧眉头,浑身气机骤然散开,陆知梦四下看看心中疑惑:“公子?”
程让收回气机,该是妥当,低声说与陆知梦听:“知梦你有人皇剑在手,难保不会走漏风声。”
“怕是已经走漏了风声,程苏两家,不就是为了这把剑来?”陆知梦抬起湛卢剑,看来看去还是看不出有何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