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大昭宫,知书一看哗啦啦一大片人,哆嗦的跑进去禀报。小玉兔还没睡醒,听到知书禀报,嘟囔着问:“她们大清早来这干嘛?”
知书乖乖的解释道:“她们来请早安,以前宫里就您一个,太后礼佛免了请安,所以您不知道。如今皇上册封了那么多夫人美人,她们每天都要向您晨昏定省的,您是皇后,整个后宫除了太后,皇上,就您最大了;”
小玉兔翻过身子说:“我不喜欢她们,不想见他们;你让他们走,以后不用来晨昏定省了。”
知书摇着小玉兔的胳膊说:“我的小姐啊,我真要给你吓死了,她们浩浩荡荡一百个人过来,您要一次全得罪吗?她们都在门口等半天了,如果您不接见她们,这样于理不合,她们会以为第一天皇后就摆架子,不容她们的。”
小玉兔被知书摇的头晕晕的,坐起身来用手固定头晕的脑袋说:“我本来就不容他们;”
知书赶紧捂住小玉兔的嘴巴说:“小姐,就算不容你也不能说出来啊,你这样皇上也会为难的;”
小玉兔嘟起嘴巴,哼了一下说:“好,我就见她们一下;只此一次。”以前总觉得一个人孤单,想要很多朋友一起玩,可如今一下来了一百名姐妹来,她却讨厌的不得了。
穿戴整齐,走入正殿,小玉兔依然穿着自己最爱的白色衣衫,看着满殿的莺莺燕燕,花枝招展好不热闹,刑步婷穿的金丝刺绣锦缎长袍,虽是入秋,那胸口却白花花露出一片春光来,头上琳琅叮当作响,金步摇闪闪发光;
司空敏穿着一身普通锦衣,华贵不张扬,头发上斜插花钿,一支通体翠绿的玉钗斜入发髻;
赵晓莲穿着最普通,一身普通白衣,无甚特别,头上也只是简单的别了一根朱钗,姣好如墨的瀑布似长发披在身后。她与刑步婷走了两个极端。越是如此普通的着装,却越是在这群特意打扮过的美人中脱颖而出;
小玉兔端起知书上来的茶水,慢慢喝着;一百人齐声半蹲行礼,齐整整的: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好似排练过一样;当真是齐心啊;
小玉兔吓了一跳,放好杯子,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礼也行了,人也见了,都回去吧,以后不用每天过来给我请安,我跟太后一样,喜静;”
众人不知是喜是忧,那些个低等的贵人们还希望靠着请安的机会,多在后宫内走动,说不定可以主动创造得见天颜的机会呢;
不甘心的齐齐争取说:“皇后,奴婢在闺阁的时候常听人提起皇后娘娘义薄云天,乐善好施,武功盖世,为民除害,抓了很多坏人,老百姓都对您赞不绝口,说您是活菩萨呢。如今得此殊荣可以见到真人,奴婢愿意为皇后鞍前马后效劳,只为能粘粘活菩萨的灵气;”
小玉兔被吹捧的心里乐呵呵的,可是依然撼动不了不想见他们的决心。摆摆手打着哈欠说:“我累了,你们都回去吧;以后总有机会见的;”
刑步婷娇笑一声,那声音穿透力十足,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刑步婷微笑着说:“是啊,皇后娘娘昨个侍候了皇上一晚上,也该好好休息;姐妹们,以后要多为皇后娘娘分忧才是。现在就不要打扰娘娘了。”
众女子的脸色变来变去,应诺纷纷向外走去。小玉兔叫知书近前问:“昨晚皇上来了?”
“来了啊,早朝的时候走的。”知书平静的答道;
小玉兔乐呵呵的说:“原来昨晚他真来了,我还以为做梦呢。呵呵。”说完开心的一蹦一跳的去吃早饭。
靳连易和刑步行被招进宫里做常侍,负责皇宫内的安全;此前都是夏侯穹的人负责的,如今算是分了他的权,让他专心操练士兵,边境偶有游牧民族的挑衅,这么多年有一游牧民族赤夷部落迅速的壮大。战争随时可能发生;
不过夏侯穹依然掌控着重要的国都安全的京精卫。皇上打着照顾皇后情绪的旗号,将她为民除害的三人帮安排到宫内,让朝臣们纷纷在夏侯良面前恭喜夏侯良养了一个了不得的女儿。皇上宠爱,百姓爱戴。
夏侯良只得一一虚伪的拱手答谢,内心却无比气恼,靳连易一直跟自己对着干,抓了不少自己的手下,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自己如今正跟刑尚书势如水火,将刑步行调入皇宫做常侍,自己岂不是又多了一道障碍;
在书房里,夏侯良和夏侯穹慢慢合计,如今朝政越来越由不得自己左右了,局势变得复杂起来;幸好儿子手里还有京精卫和几十万的晋国军队;而自己手里还有杀手锏;看谁笑到最后?
冬天慢慢来了,天气越来越冷,皇上连着一个星期去婷夫人那里,一个星期去敏夫人那里,一个星期去莲夫人那里,早朝之前回到乾阳宫换朝服,然后上早朝;生活甚是规律,对每个人美人都是那样的宠爱;
实际上是影子回来乾阳宫,白无术通过地道在乾阳宫给他把脉,那么多香气扑鼻的美人,实在不确定哪个体内有媚毒。如此一个星期一个星期的区别,白无术确定了莲夫人体内有媚毒,美人中测出两个体内有媚毒,不敢再测下去,而这媚毒奇就奇在中在女子身上,丝毫查探不出来,只会让身体散发异香,一股引诱人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