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玉兔将后面买的玉兔彩灯挂到房间的窗户上,那扇锁了的窗户上,其实她已经忘记那扇窗户对司马君逸来说是什么了。司马君逸什么也没说,看到笑容重新回复到她脸上,内心轻松无比。
晚上司马君逸搂着小玉兔睡觉,小玉兔临睡前说:“司马君逸,我好开心。谢谢你。”
这年的正月十七日,康管家对司马君逸禀报说:“殿下,又有人来应征种植荨麻了。”司马君逸放下手中的书说:“好,请去偏厅,我稍后过来。”
随后起身走入偏厅,偏厅下首处立着一个一身素袍,看起来二十来岁的清瘦男人。那人听见响动,转过身子抱拳行礼。康管家立刻说:“大胆,见到殿下还不跪拜行礼?”司马君逸挥手制止了康管家,康管家随即闭口立在一边。
司马君逸打量着这位来客,精神抖擞,特别是一双眼睛,不卑不亢,正盯着司马君逸,也在打量着司马君逸。司马君逸立刻觉得此人必非池中之物,一定要好好收为己用。那人不卑不亢的立在下首,仰首看着司马君逸,打量着这位太子,是否是可以追随之人。太子一派温文尔雅,单冲他挥手制止管家让他行跪拜之礼,就觉得此太子必是图大谋略之人。
司马君逸微笑的询问:“阁下是来应征种植荨麻的?”
那人微微颔首说:“是。”
“那不知阁下怎么称呼?”司马君逸继续不紧不慢的询问。
“在下白无术。”那人继续平静的回答。
司马君逸微笑着盯着他问每一个问题,看他的反应,他没有特别的反应,一派平静。接着司马君逸又问:“白先生,看起来年纪并不大,不知有何特别的能耐来应征太子府的人?”他没有说工匠,下人,只说是他太子府的人,因为他可以断定此人必不是单纯来种荨麻的人。或许他便是杨忠辅推荐的医者。
白无术微微一笑说:“回太子,白某不想成为谁的人,只想发挥一己之长,为太子便是为国家。白某还带了些荨麻籽过来。”
司马君逸点头说:“好,那请先生先住下,稍事休息,晚上君逸为你接风洗尘。”然后对康管家吩咐,准备一个上好的客房给白无术居住。白无术宠辱不惊的抱拳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司马君逸第一次没有和小玉兔吃晚餐,告诉小玉兔晚上他要宴请一个人,以后要给小玉兔惊喜的。小玉兔对惊喜很感兴趣,怎么打听,司马君逸只得说:“我准备给你一个惊喜的,特意全城悬赏征得一名会种荨麻的工匠,今天那人来了。我要好好款待他,跟他讨论一下种荨麻的方法。”
小玉兔嘟着小嘴说:“荨麻有毒,又不好看。干嘛种它呀?”
司马君逸深情款款的说:“因为你叫夏侯荨啊,本太子给你种满院子的荨麻,你不感动吗?”
小玉兔郁闷的说:“我又不是,哎,算了,你去种吧。”小玉兔想了想,万一有个男人为了自己养一院子的兔子,自己会感动吗?估计会烦死吧。
晚上,司马君逸和白无术一起用膳,称兄道弟,将下人遣到远处,两人在院子里摆桌畅饮。司马君逸拍着白无术的肩膀说:“白大哥,你看样子应该比我大,我叫你一声大哥,以后我就是你弟弟。”
白无术对于司马君逸太子之尊的身份称呼他兄弟实在有些不敢当,而且司马君逸一点都没了解过他有什么能耐,到底可以帮到他什么。司马君逸牢牢的抓着他的手,低声在他耳边说:“白大哥,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贪图富贵高位之人,我愿意结交你这样的朋友,更愿意和你这样的义士做兄弟。此后必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