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4 章(1 / 2)玉骨香首页

那日谈过这些话之后,司马君逸明了了父皇的良苦用心,知道他并非宠信奸佞,昏庸无道。只是明知而无为,无力抗衡。他只能痛苦的决定负了师傅的女儿穆婉仪,娶自己很讨厌的人夏侯荨,那个刁蛮的肤浅女子,更是自己仇人的女儿。

不是夏侯良,他的母后不会郁郁寡欢,深居佛堂,不是夏侯良,他的父皇不会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不是夏侯良,他的弟弟不会花样年华,突然暴毙。不是夏侯良,他的师傅不会年迈奔波,承受苦寒,不是夏侯良,他和爱人不会天涯两隔,苦苦分离。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这个毒瘤,他只能隐忍,想办法拔除他。

那日离开皇宫,忽然一道白光从眼前飞进太师府,司马君逸苦笑,这皇宫之大却无信任之人,处处都是夏侯良的眼线。后来去到夏侯府借送彩礼之名,也查不到任何特别之处,夏侯家果然是难拔的老虎之牙。

而且那天夏侯荨那个肤浅的女人还出现在自己面前,浓妆艳抹的妆容,花俏艳丽的装束直让自己觉得像是见了花街的女人,可是自己偏偏要娶这样的女子。蓦地回头看了看床上本来沉睡的女子,只见那女子居然是睁着眼睛直直望着自己,不知道看了多久。司马君逸忽的一惊,自己居然毫无所察。慌忙锁上窗户。换了脸色笑着走过去说:“荨妹妹,什么时候醒的?我居然没有察觉,实在失礼了。”

小玉兔一直看着司马君逸身上流露出的悲伤,压抑的愤恨,觉得好似感染了自己,让自己一直静静的看着,忘记逃跑,不敢打扰。结果被突然转身的司马君逸逮个正着,那瞬间的变脸,假装的微笑让小玉兔觉得莫名的为他心疼。他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而自己年长他一千来年,作为一个老老前辈,要爱护幼儿。她尽量笑的温柔,趔开嘴巴露出牙齿,说:“呵呵,夜深了,上床歇息吧。”

司马君逸脸僵了僵,笑容定格,内心一千万个不愿意,可是若是传到夏侯良耳中说他不肯圆房,不知夏侯良会不会采取不利行动。可是想到跟这个女人圆房,司马君逸觉得像是吃到茅坑里的绿头苍蝇一样恶心。

小玉兔掀开被子,笑着等着司马君逸上床,她所能想到安慰人的方法就是用自己柔软的兔子毛了。嫦娥姐姐每次难过的时候,自己蹦过去让嫦娥姐姐抱着,陪着她一起睡,嫦娥姐姐就会笑了。

司马君逸迈着沉重的步伐移到床沿,一副视死如归的就义摸样,翻身上床,心想就当被绿头苍蝇咬了一口了。躺下半晌,并不见夏侯荨有什么行动,只是盖好被子靠着他睡觉。双手抱着他僵硬的胳膊。

再过了一会,司马君逸发觉夏侯荨真的睡着了,小嘴半张,残留着鲜红的口红和糕点屑。不自觉的往他身上蹭了噌,像个小猫咪,不,有点像那天的傻兔子。

第二天,夏侯荨整个人缩在司马君逸的怀里,司马君逸也庸懒的将一只胳膊搭在夏侯荨的身上。宫女乖乖的端着洗簌用具站在门口一一排开。知琴悄悄的将门开了一个缝,门发出轻轻的吱呀一声,司马君逸立刻挣开眼睛,然后发现缩在自己怀里和自己亲密拥抱的夏侯荨,那是一个自责懊丧,自己居然睡的那么沉,毫无防备,并且和这个女人这么亲密。可是夏侯荨面部浓厚的妆容被被子蹭掉的七七八八,倒显出不同以往的清新别致。夏侯荨又在司马君逸怀里扭了扭找到一个自认舒服的位置,继续半张着小嘴酣睡,呢喃了一声‘姐姐’。司马君逸觉得今天的夏侯荨似乎也没以往那么另人讨厌了。她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大小姐;生出这种想法让他一阵懊恼,猛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