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可不就是鬼祖布下的阴奴吗?!这可怎么办啊 ”庄主忧道。
“老伯,您先别慌。”看向四周绕围而站的庄民,温涟道:“阴奴确实是鬼祖所布下的尸棋,但以阿水公子的死…伤状来看,此行凶者应并非鬼祖,而正是人为行凶,恕温某大胆猜测,此行凶之手段,甚与陵江案相似残忍,恐怕…是出自一人之手。”
“来时之路,我与温兄亦是看见了一位与其死状相同的残尸断魂女子。”
开口的还是阿战。
众人一闻,皆杂声四起,已知不幸。
而喃喃之中,一位妇人小心翼翼问:“仙长大人,你说的,可是一位身着黄衣长裙,手挽竹篮的小姑娘啊?”
嗯?温涟转过头看向她,怎知她也见过那位姑娘?便答:“是的,正是这样的一位女子。”
闻此,又是一阵惶恐不安之声。
“那…那是秋菊啊…可怜的孩子,上个月才刚没了…”
“秋菊丫头喂。”
庄内老者哀声道,原来温涟与阿战在路上看到的残尸女子正是银陵川之人,名为秋菊,而在上个月,不知为何,就中了病,接着,便如行尸走肉一般,不见踪迹了。
庄内之人,却也是怎么找,都找不到。
温涟过头来,接着取出一张灵符贴于阿水的胸前,对着一旁的小哥笑道:“公子过来一下,帮我把阿水公子抬上床席上。”
闻之,一旁的庄民速答一声,帮温涟将阿水从地上抬回床上去。
接着道:“鬼官化尸,都会在尸奴的身上做一个花形的纹印,以示尸棋。而刚才我看过阿水公子的肢体,倒没有见到鬼祖的恶印,说明此行为并非鬼官所为,而是心术不正之人所为,但……”
“阿水公子现在也已逝去,但生魂已没,无法聚魂说出凶手…而现在见过凶手的…也只有一个人了。”温涟道。
“莫非…是秋菊姑娘…?”
这次开口的,是顾先生。
听此,温涟转头看向他,面带微笑点头道:“不错。”
“那…那要如何才可以找得到秋菊啊,从上个月开始,我们就没见过她了,若她已疯,见着了,可不就更危险了吗?”庄主问。
“无妨,此次由有二人便可,依昨日在君桐庄匆促一见,秋菊姑娘也并鬼祖座下的阴奴,只是一只怀一缕生魂的冤柩罢了。”温涟答道。
温涟一言,令在场的庄民皆喃喃低语,
庄内村民对乌陵王家掘墓之事无所不知,更是对鬼祖忌惮万分,生来便是打碎牙齿肚里咽,对于鬼祖的怪病,更是出了心的选择了视而不见。
而若真能天赐一神,拯救庄民,那便是天赐之缘,无所畏惧。
庄主感声道:“那…那老朽真是多谢两位仙长大人了。”深深鞠躬,以不能表内心感激之情。
温涟将他扶起,对着顾桐道:“顾先生,此事不可拖延,我与阿战便先行去往君桐庄一探究竟。阿水公子,您先照看一阵。完魂尸骨,忌银铃之声。”
闻此,顾桐举手微鞠,以示知意:“仙长放心,这也是顾某的职内之事。”
嗯,温涟亦点头示好,对着阿战道:“阿战,走吧。”
阿战面带微笑,答道:“好。”
说完,温涟又取出几张灵符,分别贴于阿水的头部,双膝,双手脉处。也不知他从哪得的那么多灵符。
忙完,两人笑示礼意,便匆匆赶往君桐庄。留于银陵庄民议论纷纷,忧忧长言。
银陵一带本是小庄,与君桐不相上下,而据说从几年前开始,庄内之人皆得怪疫,死亡甚多,而待医庄民,则是跑路去了。而当年两庄本为一城,但君桐一带为上古‘战神’莲将军之鬼地也。
河带高山为四面,山间崎路,林中诡道为众多,而早晨之时,便是浓雾弥漫。
温涟与阿战两人经直从庄内出发,随着昨日走过的记忆,一路走向君桐庄。
君桐庄已为荒城,四处浮呈着一股荒废之感,无论是街上东倒西歪的小店处,还是破门坏窗的小平房。
皆无一物可视。
温涟道:“君桐山庄…当真是藏集鬼怪之处。”
阿战道:“迷雾甚多,若是天气再是昏暗一些,倒为看不清道路了。”
嗯,温涟抬头看着阿战,见他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景物,不知他是不是害怕。
温涟便是抬起手来,牵着他的手,温声道:“阿战。”
手掌突然被握,阿战猝不及防,不免转头呆望着温涟,一双眼睛看着他那总带着三分微笑的面容。
君桐庄内甚过荒凉,堪比乌陵鬼巢烬城庄,四处无人无声,而昨日为无心必经之途,无心路过,倒是心无动魄。
而若要去这穷乡僻壤之地搜索尸鬼…那倒是让人看着就有些寒毛竖起。
温涟心生念头:昨日鬼姑娘已是吓人,若是今日在这沉雾迷迷,山穷水绝之处再生出几只厉鬼阴奴来,那岂不是要被撕成肉丝。
这不想还好,一想,画面便生生浮现于脑海之中,还欲来欲生动,最后温涟都不免打了个冷颤。
阿战道:“有东西要来了。”
两人已深入庄内,正停于行街大道中间,本正于清晨,日头高照之时,却在今日,偏偏阴沉天气,一丝日光都未见着不说,还阵阵阴风,天色沉黑。
温涟道:“荒无人烟之地,来者绝非闲士…”
阿战道:“来者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