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赵员外多次来我们刘家借钱,因为少爷你说过以后不借钱给别人,所以我拒绝了,赵员外不死心,我就叫他直接到府城和你商量”,刘长发慢慢说道,“本来说好的,后来张二狗回来了,我派人通知赵员外,却不想赵员外好似找到别的借钱的门路了。”
“是么,我记得赵员外要借的钱不在少数吧”,刘员外隐约记得赵员外好像需要几千两的银子周转。
“是,他想借3000两,可不是一个小数”,刘长发说道,“所以我才让他去和你商量”。
3000两,理论上可以买良田60亩了,赵修虽然时常做生意亏本,可是亏本这么多还是比较少见的。
若是刘富贵在世,大概刘家又要进账60亩良田了。
话说刘家的田地除了在毛竹村最多之外,其次就是上盘村了,还多得赵员外给力,多年来一直输送土地给刘家。
“3000两,这倒不是小数,有没有清楚是谁借给赵员外的?”
刘员外有些好奇的问道,手上有那么多流动资金的,不是地主就是商人,要不就是专门做金融事业的专业人士,他有些担忧赵员外被别人套路,最后损失惨重。
“不知道,应该是另外的十家地主之一吧”,刘长发也不怎么清楚,他不怎么关注赵员外。
大井河村十二地主之家,已经有数十年没变了。
刘员外一想,也是,十二家都是三等地主,理论上500亩良田仅仅租子三年就收入2000两了,日积月累之下,只要不败家,谁知道别人家中有多少钱?
更何况别人说是500亩,实际上有多少田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难道我刘家不做放债的业务之后,有人接手了”,刘员外暗想。
“对了,少爷,虽然赵员外来借钱我没有同意,但是罗坤成先生又来借钱了,来了两次,我总共借了他20两,本来这次会在本次的信中告诉你的”,刘长发说道。
罗坤成,是他刘员外蒙学的老师,也是现在刘有铁的蒙学老师。
“哦,怎么回事?”
刘员外有些奇怪,罗坤成开的学堂是大井河村三所学堂之一,每年学生不在少数,大概有十多个,每人每年二两银子,收的束脩已经足够他生活了,以前也没有听闻他需要借钱。
难道现在读书的负担更重了,读的起书的人家更少了?
“是这样的,罗先生的母亲好像是得病了,治了很久还是没有治好,每隔十天半个月就要买一副药,所以……”,刘长发显然是清楚罗坤成借钱的原因,才会自作主张选择借给他的。
“嗯,人命关天,管家这次做的不错”,刘员外欣慰,刘长发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不用他事事操心。
当然,这也是数额不大,若是涉及数百上千两银子,就算有天大的理由,若是刘长发敢私自做主,刘员外就不敢再用他了。
“关键是罗先生以前借的20两还没有还清”,刘长发有些尴尬的说道,“现在已经40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