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深见赢烈离开,却也没有其他办法,他朝赢烈的背影喊道:“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你的所爱终有一天也会离你而去。”
赢烈像没有听见般,一跃而起,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中。
霍期看着翎深,神色不悦,“翎将军,既然不信他,便请回吧。”
翎深看向霍期,面上是说不出来的沉重,整个人周身的气息像是到了暮年,“就是因为我信他,我才来找他。”
霍期虽不忍,但却知道赢烈的为人,既然赢烈不救,那便有他不救的道理。
“翎将军还是请回吧,可莫要让陛下再得知你与烈哥有关。”
赢烈快的让人看不清楚,本来他回将军府只是为了换件衣服,然后赶去白玉山。不过没有料到翎深竟如此沉不住气,刚刚受告诫,转头就忘记,这便耽搁了时间。
待赢烈赶到白玉山时,天都快大亮了。
一夜终是过去了。
赢烈步子加快,他已经一天没有看见他的姑娘了。到了山上,赢烈本想直接推门进去,但不知怎么的,他不自觉的往崖边看去。
天完全亮了,太阳的光就这么直接的照向崖边的亭里。因为雾气,赢烈看的不真切,但他却知道那是徐芜华。
“阿芜,怎起的这么早?身体可还有不适?”赢烈的声音温柔,他不是没有听见翎深最后说的话,‘你所爱的终将有一天也会离你而去’。
“我已经失去过一次,又怎会重蹈覆辙。”他朝她走去,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
徐芜华转头,眼眶里全是泪水。
“阿烈,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她说的哽咽。
赢烈看着眼前的人,眸子里全是不可置信的惊喜,他没有说话,一把将眼前的人拥进怀里。
“阿芜不怕,我来了。”
两人紧紧相拥。
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了一个拥抱,等了很久很久。
“姑娘,赢将军,这里只有粥食和馒头了。”春衫看着桌上的吃食有些为难,这些东西她自己吃还行,但桌上俩人从小便是锦衣玉食,她怕二人吃不惯。
“算了,姑娘,我还是去山下的村子里买些食材,重新做过吧。”说着春衫就朝外走去。
“等等。”徐芜华叫住春衫,“无碍,这些东西我们吃的惯。”
徐芜华望着赢烈,朝他甜甜一笑。
赢烈亦回她一个笑。
“这……”春衫有些犹豫的看着赢烈,但赢烈却没有看向她。
徐芜华有些无奈,“春衫,你先下去吧。”
“是,姑娘。”
徐芜华重新看向赢烈,话语里有些戏谑,“赢将军可是看够了?还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说着说着,就覆上了赢烈的眼睛。
“不准你再看了。”
赢烈也不反抗,任由徐芜华动作,嘴角着带笑,“心上人自然是怎么也看不够的。”
饶是徐芜华重活了一次,听到这话她依然有些害羞,她欲将手放下,赢烈却顺势与她十指相扣。
“等我回去就娶你。”
徐芜华愣了半晌,才道了声“好”。
“啧啧。”
玄然道长倚在门框上,一副不想和他们讲话的样子。
赢烈转头,面色瞬间恢复平常,但眼角的喜悦却是怎么也藏不住,“有事?”
玄然道长也不在乎赢烈的态度,走到桌前,随意坐下。“师傅……我父亲……他去了。”
赢烈沉默下来,他点点头,道了声知道了。
“赢烈,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玄然道长吃着馒头,话说得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