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赢烈就带着金永方熬的粥去了梅府。
“阿烈,今日为何如此早。”梅氏看着赢烈有些诧异,“你现在不应在上早朝吗?”
赢烈提着食盒,微微一笑,开口道:“师母,我来给阿芜送她喜欢的川贝雪梨粥。”说罢,便往里走,轻车熟路,俨然自己就是梅府人。
梅氏见赢烈往西苑去,赶紧开口:“等等,等等。”
赢烈有些疑惑,道:“师母可还有事?”
梅氏快走到赢烈跟前,一巴掌拍向赢烈的后脑勺,道:“臭小子,如此早的时辰,芜华都没有醒。”
不知是梅氏的话提醒了赢烈,还是梅氏的巴掌拍醒了赢烈。赢烈才反应过来,现为卯时,无论是平常人还是病中的阿芜,都应还在梦中。
梅氏见赢烈没有回话,就呆愣在一旁,不由得出声笑道:“傻孩子!好了,别呆愣。用过早膳没。”
赢烈有些不好意思,他尴尬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道:“尚未。”
梅氏的笑意越发的浓,她一边伸手去接赢烈手里的食盒,一边道:“正好,同我一道吃。”
“师母,我自己来。”赢烈不着痕迹的避开了梅氏伸过来的手。
梅氏道:“知道是给芜华的。可你这样拿着,等芜华醒过来便凉了。”
赢烈先前没有想到这个,经梅氏提醒,才把食盒交给梅氏,他开口道:“多谢师母。”
“无妨,你同我一样,也是盼着芜华可以好。”提起徐芜华的病,梅氏的笑意就淡了些,“我这侄女经历的事情太多了。”
“我喜欢阿芜。”赢烈语气郑重,无一丝一毫的玩笑。
梅氏看着如此突然却十分认真的赢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心想:“阿烈和芜华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若是他们两情相悦也就算了,可听老爷讲,芜华应是忘了阿烈。如此情况,何来喜欢与否。”
赢烈见梅氏面色有些忧虑,便多半猜到她的心中所想,他道:“虽我喜欢阿芜,可与阿芜并未有任何的关系。”
听完这句话的梅氏,脸上的忧虑更甚,看口道:“你同芜华我是看着长大的,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人难过。”
赢烈扬起嘴角笑着,同十六岁前的赢烈一模一样。
“师母,您放心。”
梅氏知道赢烈的性子,见他如此执着,也未再说什么,但转念一想:“阿烈这么优秀,芜华未必不会喜欢上他。”
“好了,去用早膳吧!”
在距徐府只有一条巷的胡同里,一身穿黑衣劲装的蒙面男子正拿剑架在一人脖子上。“说!是谁让你散布关于徐家长女的谣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徐家长女,我根本不认识。”被剑架着的那人浑身颤抖,可对于蒙面男人说的话却是拒不承认。
蒙面男子见套不出话,眼珠子一转悠,黑布下的嘴角扬起,语气玩笑道:“不认识?那便没什么用了,杀了算了。”说罢,便要将剑划过那人的脖子。
就在蒙面男子想要动手时,那男人大喊道:“不要!不要杀我!是徐家夫人林夏知让我做的,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蒙面男子见他道出了自己想知道的,轻笑一声,便抓着那人的衣领道:“早说不就行了,跟我走。”就在蒙面男子说完话后,他们两人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