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慎一拿着玉符,运功朝皇宫方向飞去。
吩咐完,他便抱着徐芜华运功往西苑去。
他看着徐芜华苍白的脸,他说:“求你,不要死”。
距徐芜华昏迷以已经过去三日。
这三日间大夫换了一批又一批,徐芜华却未见好转,反而一日比一日差。
“滚,什么庸医。”又是赢烈的怒吼。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恐惧。
那是从深渊发出的声音,每一嗓子都令人打颤。
他自徐芜华昏迷就一直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他期盼她能醒过来。
“阿烈,你别这样。”晋川听到赢烈的吼声,就赶紧走进卧房。他一进去便看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大夫。他朝大夫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大夫磕了个头,背起行医箱,颤巍巍的走出卧房。
“下一个。”赢烈头也没回。他自顾自的叫着下一个大夫。
“阿烈,不需要了。我已经联系到我师父了,他明日便到。”晋川没有将赢烈的动作放在心上。
他看着眼前这个颓废的男人,始终无法将他与以前意气风发的赢烈联系起来。晋川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徐芜华会成为赢烈唯一的软肋,或者已经成为了。
赢烈终于看向晋川,他红着眼对晋川吼道:“明日!你叫阿芜如何等到明日。”
“下一个。”又是一声怒吼。
晋川深知现在无法劝动赢烈。他看着坐在床边的赢烈,摇摇头,出去了。
离开时,他转头看了一眼赢烈,他想:“但愿明日师傅可以救回徐小姐。”
又过了一夜,徐芜华还是没有好转的现象。
床边,梅氏正抚着徐芜华苍白的脸,轻声低喃:“我的小芜华怎么还不醒啊。到做糕点的日子了,你不在的话,舅母都不知道做给谁吃。”说着说着梅氏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同梅氏一起来的梅苏明也是眉头紧皱,满脸忧愁。但他仍是拍了拍梅氏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安抚。
赢烈给他们二人与徐芜华相处的空间,独自一人出了卧房。
他背负而立,在西苑唯一的树下,抬头而望。
这棵树不知活了多久。自打他记事起,树就是又高又粗壮。
小时候徐芜华酷爱爬到树上看赢烈,但当要下去时又念着害怕,不肯下来。于是每次在院里练功的赢烈见徐芜华在树上时,都会跑到西苑,仰着头先问徐芜华要不要下来。如果徐芜华回答要,赢烈则会用轻功飞上树把徐芜华抱下来;如果她答不要,那么赢烈就会在西苑练功,一直到徐芜华要下来。
“芜华!大夫!”是梅氏的呼喊声。
赢烈赶紧冲回屋里。
“怎么回事。”赢烈拨开围着的大夫,焦急问道。
“阿烈,芜华好端端的突然发起了高烧,还胡言乱语起来。”梅氏看着床上眉头紧锁,露出痛苦神色的徐芜华,不知该如何是好。
赢烈走上前,他的心几乎要痛的窒息了。
上一世徐芜华也是这样子消失在他面前的。
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伸手握住徐芜华冰凉的手,尝试给她一些温暖,也给自己一些慰藉。
像是这个方法奏效了,徐芜华皱着的眉松开了,整个人也平静下来。
赢烈和梅家夫妇见状,悬着的心微微放下,但仍然揪着。
他们要的不是缓解症状,而是徐芜华彻底的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