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黎丛虽在问她，却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向安歌从她身下抽出被他压住的裙子，“其一，你前后行为变化大，前三次见面，你还是一副君子模样，我看不出你对我有任何兴趣。其二，如你所说的话，我向你提出要让你做我的情人作为交换时，你根本没必要拒绝。”

黎丛以手支额侧躺在榻上，留出一半的位置，“来，躺下慢慢说。”

他还顺手拍了拍榻，向安歌对这样的他抵抗力薄弱，想了想便躺了下来。

黎丛轻笑，她还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黎丛执起她的左手，轻轻摩挲，他温暖的指温在她冰凉的手上留在温暖，仿若情侣间做了千百回，“你这两个疑惑，其实都是一个问题。”

向安歌虽与他有了更亲密的举动，但却不爱这种“亲密”，略微让她有些不自在，于是抽回手抱胸仰躺。

他也不恼，手一抬，不知做了什么，挂在门旁的斗篷便自己飞了过来轻轻盖在了两人身上。黎丛又将斗篷往向安歌那里拉了拉给她盖好，“你会觉得奇怪，是因为先时与你接触的那个人虽然是我，却不是我的灵魂。”

穿越？

向安歌下意识先想到他也许和自己一样，面上却不露一丝惊讶。

“黎医师是说自己借尸还魂吗？这种仙巫之术，在各堡可都是禁止的。”

“非是借尸还魂，而是原本就一身二魂。你我原本只有九十九世姻缘，上一世我便该飞升了，可是我舍不得你，便强行分了一半魂魄继续下来陪你，只是没想到晚了一步，这个肉身已经被其他魂魄占据。因为那个魂魄先与肉身结合，我与他斗了许久才把他逼到识海深处。”他说着忽然放下手臂，埋首在她肩上蹭了蹭，让人知道他的委屈，“安歌，为了你，我可是在黑暗里待了很久很久呢。”

向安歌将他的脑袋推开，“为什么你我会有九十九世姻缘？为什么你能飞升我却不能？为什么你有前世记忆我却没有？”

“马应龙，他说的话有没有可能？”向安歌一边又在识海内问应龙。

“我母亲那时候飞升是肉体和灵魂一起飞升，但是这都过了几百世了，不知道有没有变啊。”应龙刚解除屏蔽，虽然她不想向安歌沉迷于黎丛的美色，但还是实话实说。

“我原本便是上古神，而你是一个大魔头。但是你一直觊觎我的美色，为了得到我，舍弃了一身修为，换我和你做人间九十九世夫妻，从此你只能是凡人。可是没想到过了百世，我堂堂上古神，被女魔头睡服了。为了见你，我避开了轮回斩裂一半魂魄来陪你继续姻缘，所以才有记忆。”

他说得轻松，语气带着玩笑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几句话就将百世的恩怨轻描淡写带过，却似乎更叫人信服。

“这个故事听上去倒是很动人，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向安歌偏头看他，黎丛也正侧卧着凝视她，他的眼中只有她，没有渴望相信的期盼，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似乎在告诉她，信不信由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有信心你不会放弃我。毕竟之前的九十九世，你都毫无例外的对我强取豪夺，我了得到我可是不择手段呢。”他的声音不疾不徐，眼里似乎闪过追忆。

“道友，这倒是像你的作风。”

“滚！”

向安歌侧身，伸手抚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可以白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