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的管事前几日收到消息,是王妃娘娘连同赫王殿下都要来,实在是惊了一跳儿。
“往年不是送了账本数目到李管家那便成”
“你动动脑子,今年能一样么”
庄子的管事名唤王殷,四十余岁,与妻子两人都在庄子上做事儿多年,还管事,并非精明之人,却是靠着老实敦厚得了信任。
“这事儿可是大事儿,你这死脑筋,得记得让王妃王爷满意了这般,多多少少一点儿赏赐的,便能抵你一年哈老卖命”王氏不住提醒这平日里温吞得很的丈夫。
“哎呀我们又不缺钱,何必呢,做好本分就是。”王管事如此着,
“你那俩儿子今后不得读书上学堂,难道和你一般做个守庄子的农户奴籍”王氏忍不住又扯了些嗓门。
“你嚷嚷什么嚷嚷,这又是哪跟哪!”王管事只觉着晦气烦闷。
心头却也有数这上里的安危防范不能松懈,这倒是不能出任何差错的。王管事暗自思忖。
每日里带着人,在整个上里,走走窜窜,又将粮囤里的作物一一清点,山上的果子也是派人护了又护,半分儿也不敢松懈。
结果,一杵上午在上里庄门外候着,正当见到贵人时,却是有些结巴了,还在犹豫如何拜礼,结果王爷径直就入了庄子,半分没搭上话。
回去不出所料的又被王氏给吵吵一番,直直着怎么这般没头脑,不上进。
“我已经听你的了,但是搭不上话能怎么着人家王爷王妃千金贵体,有李管家张罗引道儿的,和你打什么交道?”王管事实话实。
“你就是没本事,还一的找借口你还叫王殷,亏得你这名字,怎么不叫王八?”王氏却是不依不饶了。
于是,李管家一到这王殷的住所,便听见如此热闹的话来。
王殷脸上有些臊得慌,不住的给李管家行礼,“李管家,让您笑话了。”
李管家仍是一贯的冷静和蔼:“无妨,这里是接下来两日大概的安排,你让庄子里的下人好好备着,切莫出了差池。若还有不懂得,尽管来找我。”
李管家将袖口里的纸张递给他,上面儿是需要准备的食材一抹玩意儿,写的仔仔细细。
“诶,有劳李管家了。”王殷略略一瞧,这般的事儿,他们这些个粗人还是能做好的。
李管家完便也转身,又好似想起什么,定身道“若是有难处,尽管和我。”
王殷只觉暖意阵阵,万分动容。
快到午时,清媱已然醒了过来,正屋高敞,从山脚入庄门,这儿正是坐落半山腰,石砌的檐台高高,足有几米,坐落的屋子大可一览整个上里庄子的景象。
清媱斜斜靠着窗边儿的矮榻,一旁的火炉烧的旺盛,如同星子一个个在眼底跳跃。
薄屹在一旁便也陪着,嘴角微微上扬,瞧着她从始至终望着窗外,不看他半分,还在为方才马车的事儿生气。
只得不时为她剥一两颗果肉,锲而不舍的给清媱喂去,清媱很是不愿接受他的“讨好”,
“嘴角还疼着,你让我如何能吃”清媱忍不住着。
薄屹凑身上前,语翕戏谑,“那我给你吹吹”
清媱瞪了他一眼,颇有警告的意味。又转头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