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仃看着天倾回到帐篷里后,看着还呆在原地的萧丹和流苏,萧县在刚才便与佣兵一起离开了。现在只剩下郝仃、萧丹和流苏。
“走吧。”郝仃开口打破尴尬的局面。
萧丹顿时面漏喜色,流苏瞧着,低头,便要离开。
“我没让你走,你,离开!”郝仃手指向萧丹。萧丹脸色一僵,跺脚离开,离开时还瞪了一眼流苏。
流苏手有点发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小时候并不怕这个表哥,作为自己的儿时的玩伴和表哥,在自己遭遇变故后确实还对他们充满希望,可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们,失望加上萧家人的打击,自己便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对他们感觉很陌生,甚至带有一些排斥。
“诶…”郝仃看着面前胆怯的少女,叹息一声。
“你不用害怕,流苏,我是你的仃哥哥,你不能害怕,懂吗?”郝仃看着流苏,话说到后面,流苏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有一股低气压向自己扑过来,有点喘不开气。
“嗯。”
“跟我过来一下吧。”毕竟有些事得找个清净地商量一下。
流苏听了这话,才抬起头来。看着郝仃,面漏不解,像小时候那样,直直的看着郝仃。然后便抬起脚,跟着郝仃来到了他的帐篷。
等郝仃躺在躺椅上后,让流苏也坐在木凳上,然后闭上眼睛,流苏也不说话,心里却在打鼓。一片静寂。
“流苏,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们?”郝仃睁开眼睛,看向流苏,流苏很像他姑姑,尤其是那双眼睛,更是像极了,只不过,少了些锋芒,自己的姑姑有着佣兵的豪迈,长相确很是温柔,再加上她的实力,当年求娶她的人如过江之鲫,最后,却只有萧家主入了姑姑的眼,谁知却心之错付了!最后受苦的,只有自己这幼弱的表妹了。
流苏听到这话,敛下眼睫,怎能不怪?母亲离世,父亲不管,自己过的日子更加艰巨,若不是自己天赋好,万事小心谨慎,怎么可能会在萧家长到大!自己急—还有用处,那个人就养着了,自己若像是凌家那位七小姐一样,那个人定不会还让自己在萧家待着!
在自己最希望有人能救自己脱离萧家的时候,那时想着的只有自己的表哥和舅舅,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谁都没有来!自己怎能不怪……可是那又怎样!
母亲临走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要怪你舅舅表哥。”自己当时并不懂什么意思,再大些,懂了,可是还是没办法,自己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又因为母亲最后说的那句话,一直在纠结,纠结的烦了,也便不想了,但当人真正的站在自己面前时,那些压抑了那么多年的纠结又涌了上来,压的她有些透不过气。
郝仃见状,便知道了,还是怪的。
“好了,流苏,你现在是什么实力了?”郝仃转移话题。